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打量著時間,而南宮諺也沒有想要先開口的意思,掌櫃的看了看兩人,想要引兩人入座,但看到房間裡的凳子也只有一張,所以乾脆就沒有說,想要給兩人倒一杯茶,但是茶壺裡倒出來的茶連一個杯底都沒有填滿,所以,最後掌櫃的也只能朝兩人尷尬得笑笑。
安寧看他那窘迫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好笑,擺擺手說道:“不要麻煩了,我此次前來,只是想問問這裡官府裡的官員的情況!”
掌櫃的聞言,看了一眼南宮諺,又看了一眼安寧,心裡有些詫異,開始拿出令牌的是南宮諺,而安寧反而像是來打醬油的,所以他一直就把大多數注意力都放在南宮諺的身上,但現在說話的是安寧,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或者說是回答多少。
又看了一眼南宮諺,想要從南宮諺臉上看出點什麼,但他失望了,南宮諺臉上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沒有絲毫多餘的表情。
但他又不能不回答,只能稍微斟酌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如今府尹已經出逃,前邊傳來的訊息是已經到了顧名縣,看樣子是要去投奔昌州王,而通判大人已經在兩年前就過世了,朝廷一直沒有新的任命下來,同知大人已經好久沒有上值了,如今的府衙是現將軍府的年將軍在負責!”
安寧聞言皺眉,整個府衙跟癱瘓了沒什麼區別,現在差不多是所有的官員都已經不在職位上了。
想了想,安寧無耐的問道:“那這位同知大人如何?”安寧問完就死死的盯著這個掌櫃的。
而這位掌櫃聞言,目光亮了一下,但依舊平靜的說道:“這位同知大人現在五十歲,在位時也算兢兢業業,但因與前府尹大人意見不和,所以在位時時長遭府尹打壓,如今賦閒在家也是那位府尹大人的結果。”
安寧點點頭沒有說話,心裡暗歎一聲,你說這位聖女和聖主啊,什麼事情都做到了前頭,但是你做在前頭就算了,那你也要選一個演技好一點的人啊,選這麼一個人,豈不是顯得我很傻。
“唉……”安寧輕嘆一聲,看著眼前的掌櫃問道:“那經歷、照磨、司獄、教授呢?”
掌櫃的聞言,臉上快速閃過一抹焦急,但依舊淡定的回答:“這幾人現在除了教授還在正常上值外,其餘的人已經不管事了,前幾日年將軍去府衙的時候這幾位還會去上值,但這幾日年將軍沒有去,那幾位也就沒有上值了!”
安寧點點頭,心裡不斷地尋思,這同知大人十有八九是青蓮教的人,這人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而其他人中,也只有這位教授可以去看看了,至於其他官員,那就看看能不能從這位 教授的學生裡選那麼一兩個了。
擺擺手,安寧又問:“這位教授現在住在哪裡?”
掌櫃想了想:“就在府學裡!”
安寧點點頭轉身,一邊往門口走,一邊說了一聲:“謝謝!”
身後的掌櫃一臉錯愕,抬頭又看了一眼南宮諺,見南宮諺依舊沒理他,而是轉身跟著安寧離開,此時的他才有些明白了兩人的關係。
回想起與安寧的談話,掌櫃的快速出門,拉過一個小二,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那小二點點頭,放下肩上的帕子後,轉身從後門跑出了酒樓。
而安寧兩人出了酒樓以後,天空已經徹底暗了下來,看著人越來越少的大街,又看了看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南宮諺,按暗歎一聲,看來今天想要把這件事定下來是不太可能的事了,只能明天再看了,畢竟自己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大晚上的去拜訪人家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