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見,咱麼直接進入今天的正題。”
如果有記者站在這裡,他還有興趣擺出強硬的姿態和江晨打口水仗。但記者和攝像機都被擋在了未來人大廈的樓下,他也就沒了那表現的欲。望。
“我贊同你的觀點。”江晨微微笑道。
“很好,那我們先來聊聊哥倫比亞的爛攤子。我要求你們立刻從哥倫比亞……”
抬起了右手,江晨打斷了特朗譜的發言。
“咱們這樣談下去不會有任何結果,我彷彿已經看見了今天會面不歡而散的結局。這樣吧,既然你我都是商人,那些政客的做派我想你也煩夠了,我們不妨換個你我都很熟悉的談判方式,”江晨笑了笑,指了指特朗譜面前的瓷碟,“看到了那裡的方糖嗎?”
特朗譜挑了挑眉毛,微微眯起的眼睛,盯著桌上的那一小碟方糖,似乎是在想看出其中的玄機。
然而他無論怎麼看,那都只是一碟普普通通的方糖而已。
“現在我們的籌碼一樣,一共十顆方糖,”
江晨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瓷碟,微笑著說道,“我們各自提出一個等價的最終提案,等值十枚籌碼,雙方確認後,遊戲開始。每個回合,雙方各自提出一個對等提案,然後分別下注。下注高者,提案透過,向對方支付籌碼,並駁回對方提案。透過的提案不得再提,被駁回的提案可以再次出現。”
“輸贏的標準是什麼?”特朗譜說道。
“沒有勝負,這是個遊戲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避免我們浪費時間在無意義的爭吵上。當一方失去全部方糖,另一方用十枚方糖將對方的最終提案直接收購,然後遊戲結束。”江晨笑了笑,攤開手,“我這邊的最終議題是美國無條件加入地球防衛同盟,當然,我們可以給你留個主要成員國的位置。那麼,換你了。”
“星環貿易加入特朗譜集團,這就是我的最終提議,”特朗譜笑了笑,將那疊方糖全部推了出去,“咱們趕快開始吧。”
“特朗譜先生,你這是在浪費時間。”看著特朗譜臉上無賴的表情,江晨嘆了口氣,不緊不慢地說道,“我說的很清楚,在雙方均認可最終提案等價的情況下,我們的遊戲才會開始。為了表示誠意,我已經先提出了自己這邊的提議。如果你執意要將你那異想天開的提案擺在談判桌上,那麼我也只能遺憾地宣佈,談判破裂,遊戲結束。”
所有出現的提案,只能是可以討論的提案。一切文字遊戲都是毫無意義的,也沒有任何空子可鑽,每一輪提案環節任何一方若是對對方提案不滿,都可以單方面終止遊戲。所以,像是“從窗戶跳出去”、“支付一兆億美元”這類無聊的提案,提了也等於白提。
特朗譜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從椅子上坐直了起來。
盯著那盛滿方糖的瓷碟思索了片刻,那兩對眉毛漸漸浮現了一絲饒有興趣的神色。
“有點意思。”
雖說沒有勝負,但勝負其實還是存在的。
雙方各自拿出一個最終提案,那麼終極目標必然是用盡可能少的籌碼,透過儘可能多的提案,最終拿著全部二十顆方糖,讓對方在最終提案上做出妥協。
這涉及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在多大的議題上,投入多少的籌碼。如果為了騙取對方籌碼而故意加註,將不得不冒著對方放棄跟注,將手中的籌碼浪費在“不值得”的提案上。
雙方都得揣測對方的心裡價位,同時為自己估價,而那十顆方糖,是唯一等價物。
外交談判被抽象成了直觀的交易,如此一來,確實省去了許多無意義的爭吵,雙方只要用手中的籌碼來代替發言就可以了。
特朗譜的眼中浮現了一絲恍然。
他已經讀懂了這個遊戲的精髓。
“那麼你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