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賞的那幾張,是番邦進貢的,好像很軟和。”
“可是王爺,那是陛下賞賜的貢品,裝飾馬車,這……”
“阿爺賞了本王,本王就有權處理。能叫姑娘用得舒服,是這幾張皮毛的榮幸。”
就這樣,原本精緻華麗的馬車,變得舒適柔軟。
瓷瓷坐在裡面,有軻時時相陪,講解所經之地的傳奇趣事,沒覺疲憊便到了長安。
長安多繁華,氣象萬千。
軻面露懷念,攥著瓷瓷的手,透著馬車簾給她講這長安城的一切,講他的少年時光。
“瓷瓷,你與我一起進宮,就住在我的靈霄閣,我先去見了母妃介紹了你,再接你去她那。”
軻擔心瓷瓷會緊張,臨近皇宮便一直在安撫她,細細地把自己的安排說與她聽。
瓷瓷倒是不緊張,壓根兒沒想過或許會因為自己“來歷不明、身份低微”而受到輕視。
不過軻的舉動讓她覺得體貼,她心裡高興,直接湊上前親了他一下。
軻拉過瓷瓷坐在自己腿上:“這要不是快要去見母妃,可不能就這麼算了。”說著又淺淺地輕啄了兩下。
瓷瓷平日裡不愛塗胭脂,但唇色本身就很嬌紅,稍稍用力就會顯出很明顯的痕跡,不合適帶進皇宮。
軻就這樣抱著她,貪婪地嗅著湊近才能聞到的蓮花幽香,以往回宮時總會有無數亂緒,這回卻只有平靜與滿足。
大概,人找到了自己最重要的所在,就都會平靜下來。
安置好瓷瓷,周王軻才去見了顏妃。
母子二人好一番互相關心,終於提到了瓷瓷。
顏妃是知道自己兒子的處境的,也一直希望自己兒子能真正有過得開心的日子。
她帶著些調侃說:“聽說靈霄閣住進了一個貌若天仙的姑娘?”
周王軻在母親面前笑得很不好意思:“是,是兒子認定的人,此次也希望母妃能幫忙促成瓷瓷的周王妃身份。”
顏妃很欣慰,也有些憂慮:“我自是希望你能如願,但你的婚事關注的人太多,我只能說盡力促成。”
周王軻也知道,但他有認真想過:“阿爺自來……偏愛我,我若是執意娶瓷瓷,他必會同意,太子他們,巴不得我娶一個沒有家族助益的人,巴不得看見我沉迷兒女私情,也定會促成。”
說到偏愛的時候,周王軻笑中帶著自嘲,他當然明白自己只不過是一把好用的磨刀石,好用的工具。
君子不器啊,阿爺,這一句還是您親自抱著幼時的我教給我的,又讓我如何甘心,如何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