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傷自身為代價去渡生機,勉強還能恢復到吃鹿活草之前的狀態。
但憑什麼呢?
“我現在救不了。”瓷瓷實話實說,“就這一個月了,準備後事吧。”
幾人第一次見到如此冷漠的瓷瓷,儘管知道她只是有話直說而已。
只有解九,熟知談生意的套路,也敏銳地察覺到瓷瓷用了“現在”兩個字。
“瓷姐,”儒雅又精明的解九扶了扶眼鏡,“您說現在救不了,我瞭解您是個偏好準確用詞的人,所以,或許以後有機會您能治?”
“你瞭解我?”瓷瓷輕笑出聲,帶有兩分不知對著誰的嘲諷,又或許只是因為張不遜出遠門沒訊息氣不順而已,“那又如何?紅夫人也等不到我能救的時候了。”
瓷瓷的話頓時叫幾人生了期待,二月紅更是立刻跪下,“姐姐,是缺藥還是缺別的什麼,求您告訴我!”
“缺時間——”瓷瓷微笑著說出或許決定一個人生死命運的話,“我修習了一門…針灸之術,需得再修煉十年,或許才有機會讓她恢復到吃鹿活草之前的狀態。”
見慣生死的大夫可能同時具備仁心和冷漠,眾人在瓷瓷的微笑裡看出了這一點。
解九是個出色的商人,他再一次牽動了節奏,“瓷姐,聽您的意思,您的針灸之術只是還未修煉到火候,但按照常理,並不應該是完全沒有作用是不是?”
“姐姐!”
解九很聰明,瓷瓷也沒有不承認,事情只有她願不願意做,就是告訴他們又何妨,她不樂意的話,也沒人能逼她,“沒錯,但我不願意做。”
“瓷姐,”張啟山似乎想說話,卻被瓷瓷堵了回來。
“因為,現在做,需得以我的生機,又或者說二十年壽命作為代價,如此,你們還要強求嗎?”清凌凌的眼神看向眾人。
這下不僅是張啟山不說話了,二月紅也低下了頭。
齊八更是嚇得直道:“壞了!壞了!以命換命,必沾因果!使不得!使不得!”
唯有解九,只他現在還把丫頭治好同二月紅願意下墓劃等號,也牢記這裡面事關日本人的重要性。
“瓷姐,”解九分析著自己的籌碼,“我收到了有關張不遜的訊息,他現在可能急需要人去支援——”
瓷瓷冷眼看向解九,“說清楚。”
解九知道有門了,“張兄弟是個大義之人,見不得好漢被欺負,給一支…隊伍送補給,但被另外的兩支給圍了,張兄弟不離不棄,但想帶著那支隊伍一起突圍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