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易隱藏,是故至始至終都不會被人發現。
“誠然是個不錯的辦法。”軒轅墨扯了扯唇角,而後挑眉看她,“這獵戶委實了得。想來也絕非常人!”
聞言,葉貞的羽睫緩緩垂下,繼而不語。
見她如此,軒轅墨也不再說什麼,只是清淺道,“今夜隨朕去盈國公府。”
葉貞的頭驟然昂起,“皇上的意思是……”
她的面上忽然有稍許的慌亂,盈國公府門庭若市,想來魯國公府也會前赴,那時葉惠徵大抵也在。只是……唇瓣緊咬,葉貞凝了眉,沒有開口。
葉惠徵……這輩子她最怕的便是這個父親!雖然鮮少見面,但每次見面她總會心跳加快,甚至於在他面前有種不敢大氣不敢出的錯覺,好似他一個眼神就能將她拆骨入腹。慣來葉惠徵也都是用這種略帶仇恨的眸子看她,一身的殺氣凜然。
便是如今想起來,葉貞就有一種打心底發怵的感覺。
尤其想到葉惠徵的眼神,她的身子禁不住顫了顫。
許是從小落下的心裡陰影,又或者是天生相剋的命數吧!她不懼魯國公府任何人,唯獨在葉惠徵跟前,她如同犯了錯的小女子,驚懼而不敢有絲毫的違拗。誠然是葉惠徵一聲吼,她便會戰戰兢兢得難以自處。
顯然察覺葉貞有恙的神色,軒轅墨眸色微斂,俯身輕嘆,“莫怕,彼時你是葉貞是三小姐,如今你是御前四品待詔。時移世易,早已是前世今生。”
有些恐懼若然無法越過,她的心裡,始終會留有障礙,便不能越發心狠,不能做到真正的果斷!他要她做的,便是忘掉過往,忘掉自己曾是國公府三小姐的身份,忘掉那個叫葉惠徵的男人,曾經是她驚顫至絕的父親。
葉貞抬頭看他,氣息有些紊亂,唇顫了顫卻沒能發出一絲聲響。
他微涼的手拂過她的鬢間,輕輕的將她散落的髮絲撩撥耳後,“想想你的母親,若你不想看見自己身邊的人都被做成人皮燈籠,你必得學會心狠。沒有放下,何來的倔強?貞兒,若你真的想要復仇,就必須學會面對葉惠徵,因為他才是你此生最大的仇人。一切的始作俑者!”
她的眸光寸寸染塵,人皮燈籠……
娘……他對不起你,也對不起我和哥哥,所以我絕不會容他。就算是我的父親,是你此生曾經深愛過的男子,如今他都是我們的仇人。
是的,父女之仇。
115。童年陰影,揮之不去
葉貞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寢殿的,她只記得滿腦子交替著葉惠徵兇狠的眸子,以及母親滿身的鮮血,皮肉分離的慘狀。'**' 眼中空洞得教人心慌,也教人心疼。
風陰怔怔的凝視著她離去的背影,良久沒能回過神來。
她想過千萬次屠滅國公府上下的情景,想過鮮血洗禮的瞬間,自己該有怎樣的痛快淋漓。她只顧著對付葉氏姐妹,卻忘了國公府裡還有一個葉惠徵。那個傳說是她父親的男人,那個不可一世,稍有不慎就會高舉馬鞭的男子。
年幼時氣盛,不知自己為何與母親兄長被丟棄在北苑,卻只能看著葉蓉葉杏風華無限。她不甘心,竟與葉杏扭打至一處,卻被葉惠徵撞見。
她記得格外清楚,葉惠徵一把拎起她的衣襟,而後毫不留情的將她像垃圾一樣的丟出去。凌空那一腳正好踹在她的肩頭,若然踹偏了,估計就踹在心窩上。若然這樣,怕也沒有今日的葉貞。
許是那一腳不夠重,她竟然沒死,被哥哥撿回去將養了一個多月才算保住了胳膊。
手,微顫著撫上自己的肩頭,如今每逢颳風下雨,這個地方總會痠麻疼痛。便是當年拜葉惠徵所賜,那一腳卻如同噩夢般再也沒能從她的記憶裡抹去。
她至今還記得葉惠徵當時看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