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七豎八,鮮血淋漓。
後院,蘇娜爾與家眷正欲翻牆而出,卻被鷹師團團圍住。
火光下,蘇娜爾年逾四十的容臉,溢開憤怒的光,“你們是誰?為何要濫殺無辜?我與你們無冤無仇,何故要趕盡殺絕?”
為首的軍士冷笑兩聲,“因為你是太后的人!”
“這與太后娘娘何干?你們是誰?”蘇娜爾瘋狂的嘶吼著,死死抱著懷中年僅三歲的小孫子。
手執鷹師令牌,為首的眸光利利如刃,“德王爺有命,雞犬不留!”
“你們是鷹師?不不不……你們要什麼我都給你們,不要傷害我的家人!”蘇娜爾還來不及呼喊,那人已經一把拽走他懷中的小孫子。
手起刀落,孩子連哭都來不及,就已經倒在血泊裡。
“我跟你們拼了!”蘇娜爾怒吼著衝上去。
一刀兩斷,人頭落地。
拎起蘇娜爾的腦袋,為首的軍士扭頭看一眼部下,“但凡喘氣的,都必須死!”音落,頓時哀嚎遍地,府門之內,成了真正的人間煉獄。
將蘇娜爾的人頭懸掛在正堂的樑柱下,手一揮,所有人快速撤離。
腳步頓了頓,為首的睨一眼身後的屏風,嘴角冷笑兩聲,快速走出去。
屏風後頭,一個年約十歲左右的孩子,死死握著自己的口鼻。他的身上,還壓著剛剛被殺死的母親,鮮血染紅了他的眼睛。
在這樣的血腥屠戮裡,他沒看見這些人的樣子,卻記住了“鷹師”二字,還有他們身上的衣服。
一輛馬車停在黑暗中,車內有人用指尖輕輕撩開車窗簾子,睨一眼外頭的火光沖天的壯觀,嘴角微揚,“又少了一個!”
放下簾子,黑暗中,只能看見他那雙黑濯石般凌厲的瞳孔,幽暗無光,像極了九幽地獄,只一眼就足以驚心。
他冷笑兩聲,“走!”
馬車踽踽而行,在幽暗的世界裡,發出清晰的軲轆聲。
那是死亡的前兆!
所到之處,殺戮橫行。
不遠處,大都護衛軍急急忙忙的趕來,可惜為時已晚。
第二天,蘇娜爾大人被全家殺死的訊息頃刻間傳遍整個大都,百姓人心惶惶,不知何時會輪到自己。朝堂震驚,群臣亦是惶惶不可終日,不知何人如此喪心病狂,連老弱婦孺都不曾放過一人!
耶律楚端坐大殿,冷喝一聲,聲言要讓行兇者死無葬身之地。
此刻的丞相是軒轅墨,自然這種事情是要交給軒轅墨處置的,無形之中,讓這事沒了下文。一切都掌握在軒轅墨手中,不曾偏差過半分。
蘇娜爾本是太后的心腹,自從耶律楚戰敗,便一直攛掇著太后,幾欲另立新君。如今殺了蘇娜爾,不得不說正和耶律楚的心意。
順者昌逆者亡,果然是舒暢痛快!
下了朝,及至後殿,軒轅墨屏退眾人,鄭重其事的雙手奉還玉璧,“多謝狼主信任,如今完璧歸趙,不負皇恩。”
耶律楚笑了笑,眼底的警惕減弱不少,慵慵懶懶的接過玉璧,“你做得不錯!”
語罷,耶律楚上前一步,將一枚赤金令牌交到軒轅墨手中,“拿著這個,你能調動小部分的豹師為你所用,出入石國無人敢阻!”
軒轅墨行禮,“謝狼主!”
“下去吧!”耶律楚冷了眉。
“是!”軒轅墨頭也不回的走開,眉睫微微垂下,遮去眼底所有光澤。
盯著軒轅墨依舊飄逸的背影,耶律楚慢慢冷了眸色。那塊玉璧本就是廢物,根本沒什麼用處,遑論調動他的豹師。這豹師能聽軒轅墨使喚,是耶律楚提前下了旨意而已。他就是想試一試,看看軒轅墨是真的失憶還是假的失憶。
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