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的龍案上頭,壓著一疊摺子,全部是昨夜急奏。
禮部尚書楊立,昨夜舊疾發作,暴斃;
工部侍郎王安,昨夜突然隱患,暴斃;
都尉將軍石雲鶴,暴斃……
今日的朝堂上,對於立後,無一人提出異議,因為心生異樣的人都在一夜之間暴斃。葉貞堂而皇之的坐在了大彥朝的金鑾殿內,這也是她第一次明白皇權為何物。
她扭頭望著風陰,淺淺一笑,眼底終於燃起了稍許光澤。
端坐御書房,風陰教會葉貞如何批閱奏摺,早前她瞧著軒轅墨如此這般,今日心裡想著軒轅墨的樣子,便也心領神會。
短短一月光景,葉貞就將軒轅墨早前要做的事情全部經歷了一遍。
如何上朝,如何處理公務,如何批閱摺子,如何應對大臣,如何……一人孤寂。一個人站在御書房的視窗,負手而立,這不是他慣做的事嗎?
他總愛站在這裡靜靜的想著事情,而後轉身衝她攔手,清淺一笑,說一句,“貞兒,過來。”
葉貞深吸一口氣,這兩日她開始提拔官員,將早前軒轅墨培植的心腹都升了官階。如今她正一步步蠶食錦衣衛大權,勢必要將東輯事的權力收回。
故而葉貞將錦衣衛分為十二支隊伍,分別派人監察。說是監察,其實是為接手錦衣衛準備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葉貞正在推慕青上絕路,但奇怪的是,慕青根本不為所動。
早前他就下過命令,任何人不得違抗。
所以葉貞接手錦衣衛,一路上十分順利。
她也不起疑,甚至於怪異得連多問一句都沒有。而風陰,自然也不敢多問,只心裡隱隱覺得有些異樣。彷彿她似乎知道點東西,但……這手段確實也凌厲生狠,不留一絲餘地。
風陰忽然在想,等著葉貞接手了錦衣衛,她又會如何對待慕青?
殺或是囚?
若是殺,以後若然知曉,是否會恨他們入骨?
若是囚,以後知道了真相,又該如何面對?
“你在想什麼?”葉貞放下手中的御筆,斜睨風陰一眼,只看見他如軒轅墨一般佇立視窗的清冷。
“我在想,從明日開始,是不是該稱病?”風陰斂了眸色。
葉貞沒有猶豫,只是垂下頭繼續批閱摺子,挽唇扯出一個字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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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陰點了點頭,“那就這樣吧!”
他從袖中取出自己的銀色面具,一直帶著,就等著哪日還能用上。到底還是用上了!
“明日我會擬一道旨意,接手慕青手中最後一支錦衣衛。”葉貞道,也不抬頭,“彼時錦衣衛的虎符我會親自問慕青討還。”
風陰心神一顫,“你要殺了他?”
葉貞的筆,停頓了一下,“東輯事不滅,何以成大業?慕青不死,不足以謝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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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5。手握生殺
燭光下,風陰看著葉貞毫無波瀾的臉,一如當年的軒轅墨,大有君臨天下的氣度。她坐在那裡,鳳袍在身,鳳冠在燭光裡熠熠流光。執筆揮毫,指點江山,她早已不是當日如履薄冰入宮的葉貞。
她是慕蘭,當朝皇后娘娘。
風陰不再說話,只是垂下眉睫,到底這江山以後都是她的,他何必多思多想。不管她做什麼決定,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風陰忽然覺得,葉貞是不是知道什麼,否則何以如此明目張膽的對付慕青?她就不怕慕青反抗,就不怕慕青殺了她?
可是轉念一想,似乎這個事情,從未有人透露過分毫。
然則這樣聰慧的女子,不管知道還是不知道,都不會在臉上留下痕跡。她如同軒轅墨,將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