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弄畫頷首,“娘娘道,小主若是記下了,便儘快銷燬,免落話柄徒生禍事。”
手心濡溼,葉杏頷首,默默的背下了紙上黑字。眸色極度不安,卻也是無可奈何之舉,猶豫了半晌,葉杏復而問道,“尹妃娘娘可還有說什麼?”
弄畫恭敬回稟,“娘娘說,若然小主來日榮耀,勿要與娘娘生分,常來常往就是。”
握緊了手中的錦盒,葉杏重重頷首,“好。”
只要能有出頭之日,她可以不惜一切。在這深宮裡,沒有皇帝的寵愛,只能任人踐踏,與其如此,還不如就此一搏。
生則榮耀萬千,死亦不受屈辱。
拿定了主意,葉杏深吸一口氣,目光陰冷淒寒。
弄畫抬頭,看著葉杏將手中的白紙黑字置於火摺子上頭,頃刻間焚為灰燼。
56。葉美人奪寵侍寢2
葉貞陪著尹妃,早早就坐在御花園的亭子裡,那頭的芙蕖開得格外好,只是誰都無心欣賞。本書百度搜尋抓幾書屋與人分享丈夫,實乃迫不得已;與仇人做嫁衣,實乃步步殺機。各自肚腸,各自心懷,誰也容不得眼下的美景。
落敗的合歡花飛落,堪與誰人憐?
尹妃長袖輕拂,“這合歡眼看著便凋零了。”
葉貞頷首,“到了深秋便是徹底盡了,娘娘何必傷懷,來年再開便是。左不過傷了娘娘的心,著實罪該萬死。”
聞言,尹妃清淺笑著,“你這丫頭倒也稱心,只是……”
“娘娘安心便是,料那葉美人還不至於如此蠢鈍。奴婢已然吩咐弄畫,自然不會留下痕跡,不管行與不行,都不會牽累娘娘周全。”葉貞說得很輕,卻輕而易舉的將尹妃的心思揣摩到位。
雖不說葉杏是否會得寵,萬一觸怒了皇帝,這葉杏反咬一口的罪名也著實不輕。故而尹妃雖有意放手一搏,也不敢太過放手。到底,有自己的身家性命在內。
尹妃頷首,“你素來仔細,本宮放心。”
正說著,月兒快步上前,“娘娘,人來了。”
四下陡然一片死寂,從這裡望去,正好可以看見不遠處的羊腸小徑。皇帝晚膳過後總會漫步於此,並不喜太多人隨侍。故而,皇帝慣來行過此處,身旁唯有隨侍風陰與乾元殿總管太監劉啟。
此處離羊腸小徑較遠,只能模糊的瞧著影像,而不能看得仔細。這般已算不錯,若然靠得太近,自然會暴露身份,而葉杏此舉也成了受人指使。
尹妃不是傻子,自然不會討這番嫌隙,免得在皇帝面前失了信。
遠遠瞧著,只要達成目標即可。
葉貞站在尹妃身後,眺望著遠處極不真切的身影。黃袍在身,暮光中泛著層層金色的漣漪,身影俊朗挺拔,隔著老遠便可感受著屬於帝王的威嚴,和與生俱來的高處不勝寒氣質。
一曲高歌,驚鴻無數。
紅顏如玉,堪與手中盈盈一握便天涯。
蒹葭蒼蒼,若能此生相守便得生死付。
年少不減輕狂,幾番陌路成往殤;十里紅綢漫天,數不盡江山多愁。是誰冷落清秋色,一舞傾城寥半生。水袖浮雲,漫歌流年不復回……
葉貞深吸一口氣,低眉卻見尹妃的身子也不覺僵硬,眉目竟有些微顫,“她怎麼敢……怎麼敢當著皇上的面,這般唱詞,要知道……”
“娘娘,置諸死地才能後生!”葉貞緩緩吐出。
尹妃眸色極顯慌亂,如此,果真是以命相搏了!真當是尋死!
但聽得那頭一聲厲喝,“什麼人衝撞皇帝駕?”
一語既出,便看見葉杏盈盈走出假山群,容色絕佳的跪在皇帝跟前。雖然看不清楚,但葉貞也知曉如今的葉杏,只怕是脂粉紅顏,倍加嬌嫩。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