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葉蓉便一心想著夏侯府之事,路過御花園的時候頓住了腳步。
思慮片刻轉頭衝著碧夏道,“悄悄讓人告訴父親,留意夏侯府之事,若是夏侯府的小姐能做得世子妃,那盈國公府的勢力便不可同日而語。本主必得早作準備,免得來日措手不及。”
碧夏頷首,“奴婢明白。”
頓了頓,碧夏猶豫道,“那小主,葉待詔的事情?”
“貴妃娘娘的家事,何時輪到本主插手,便由著她們去。”葉蓉冷笑,“本主這雙手,現如今還捨不得沾血。”
“是。”碧夏不再多說什麼。
假山後頭,慕風華傲世佇立,身後隨著的宮娥太監悉數在假山後靜靜站立,任誰也不敢吭一聲。方才葉蓉的話語他已悉數聽在耳裡,唇線抿出涼薄的弧度。
“這小東西如今是越發的厲害,偏是將宮裡所有的厲害人物都得罪了,才算甘心。”他冷眸自語,手一揚,身後的奴才躬身低頭,快速走到他的身後行禮。
慕風華冰冷的護甲掠過他心愛的白玉笛子,“都查清楚了?”
“是的,爺。”太監忙應聲,“檔頭查得清楚,委實與魯國公府有瓜葛。”
鼻間冷哼一聲,慕風華冷冽走出假山,外頭的葉蓉早已回去,小徑上空空蕩蕩。四下游離著冰冷的風,慕風華眸色寸寸冰涼,“好一招借刀殺人!國公府的丫頭,誠然一個比一個厲害。果然是同氣連枝,這禍害人的手法委實夠狠。”
太監頓了頓,“爺,那如何交代東輯事那邊?”
長袖輕拂,慕風華冷冽,“什麼都不必交代,我倒要看看,這小東西的本事到底能有多大。這手腳不乾不淨的,委實該受點教訓。”
聞言,太監不敢吭聲,顧自躬身退到一旁。
慕風華青衣逶迤,漫步在小徑上,“留意著棲鳳宮,怕是又要不得安生的。”不過這樣也好,他正好能看看軒轅墨會有什麼舉動。
“是。”隨行的太監低低的回答。
靜止片刻,慕風華忽然道,“千歲爺什麼時候回來?”
太監忙道,“說是快了,已然在回程的路上。”
撫摸白玉笛子的動作稍稍遲疑,慕風華的眸色變得陰冷而肅殺,“很好!這盈國公得意了這麼久,如今也該換東輯事了。傳令下去,早作準備迎接千歲爺。聲勢鬧得越大越好,千歲爺最不喜藏著掩著。”
“奴才明白!”那太監抽身退去。
長嘆一聲,以後怕是很難再聽見她的琵琶了吧?義父素來是最不喜歡琵琶聲的,故而在這宮裡,除了冷宮俞太妃還耍得一手好琵琶,這宮裡斷然找不到第二個會琵琶曲之人。只是葉貞如今做了這個第二,不知是好是壞。
不遠處有太監快速而來,“爺,棲鳳宮有訊息了。”
“她挑的哪一家?”慕風華顧自愜意的走著,眸色慵懶,盡斂月華。
“夏侯家。”太監忙道。
頓住腳步,慕風華的面色驟然便得陰沉,“你說什麼?”
太監急忙跪身,“暗衛委實這般說的,是夏侯家的獨女夏侯舞。”
“夏侯淵那老東西如今也肯出來了?”慕風華略帶嗤冷,“這到底是何用意?”夏侯淵要出山?還是另有所圖?
“爺,要不要盯著夏侯府?”太監這廂才出口,便頓時嚇得面色蒼白。
只見慕風華眸光冷戾,“千歲爺之命,難道都忘了嗎?”
“奴才不敢!”那太監哆哆嗦嗦的退到一旁。
慕風華眯起危險的眸子,狹長的縫隙裡,綻放著迫人的寒光。
雖說夏侯府從未有人入朝為官,但是世人送了夏侯淵一個老狐狸的稱號,自然是別有用意的。要知道夏侯淵最值當的地方,不是他的名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