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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葉赫早已罪行累累,觸犯眾怒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葉貞正是抓準了人的心裡,讓這慘絕人寰的滅門慘案,讓葉赫成了眾矢之的,讓所有遭受過葉赫折辱的百姓相互聯合,群起而攻之。
只要百姓的聲勢鬧大,朝廷就不能再置之不理。所以,葉貞贏了。
177。我們這種人不可動情
朝堂震驚,如今整個大彥皇朝都在商討著葉赫之事。(爪譏書屋 那不爭氣的富家子如今還在京畿府的大牢裡大聲叫嚷著,勢必要京畿府還他自由。可是他哪裡知道,自己這一生都不復自由光景。別說他自身難保,連著整個魯國公府都會因他而受到牽連。
小公爺遺毒百姓,國公府貪贓枉法,條條狀狀如今都成了一本本彈劾的摺子。這種補刀子的伎倆,東輯事素來不會錯過。
現下整個魯國公府都被皇帝派人監守,無令不得外出。連訴訟的機會都不給葉惠徵,可見皇帝的心思有多堅定。
如今連盈國公都避開了,這種事情越抹越黑,越摻雜其中越受牽連。到不是皇帝和朝臣有多可怕,可怕的是引起公憤。百姓的力量,從來不可小覷。你看似可以隨手碾死的螞蟻,一旦成群結隊而來,就會成為一股勢不可擋的力量。
正所謂螞蟻咬死一頭大象,便是這樣深刻的道理。
訊息一下子從前朝傳到後宮,如今葉蓉便跪在棲鳳宮外頭,整整一天一夜都沒能起來。葉杏也是極度團團轉,想著若然國公府崩塌,自己便孤立無援,到時候不定會被誰吃幹抹淨。思及此處,葉杏便只能硬著頭皮去找葉貞。
“大人。”雀兒快速的進來,雙手奉上一張邀請帖,“是含煙的請帖,說是請大人午後御花園小聚。”
“這麼快便按捺不住了?”離歌在一側冷笑,扭頭看著葉貞緩緩放下手中的杯盞。
氤氳的茉莉花香,入口清爽而綿柔。葉貞挑眉看了離歌一眼,唇角微揚,不緊不慢道,“你難道沒聽見外頭的聲響嗎?葉蓉如今還在棲鳳宮門外跪著,葉杏能忍耐這麼久,已然不易。”說著,便衝著雀兒道,“我要的湯呢?”
雀兒急忙去端了一盞瓷盅回來,離歌微怔,開啟來卻是桂圓湯。擰了眉,離歌道,“你昨兒夜裡受了寒,如今再喝這東西,不是加劇風寒嗎?”
“我若不病著,你覺得我是該幫著葉杏扶持國公府,還大義滅親?橫豎都不該我出面,又何必去冒這個頭。”葉貞將桂圓湯喝的一乾二淨,而後低低的咳嗽了幾聲,面色卻稍稍變化,“早前察覺月兒有恙,我便哄她吃桂圓粥,故意讓她保持風寒不愈。想著瞞了她替她診治寒毒,藉口讓她喝藥是為了治風寒。那傻丫頭,竟也相信。”
離歌不說話,“以前的事,莫要再提罷!”
葉貞點了點頭起身,不由的拽緊了衣角,初秋的天氣,格外的天高氣爽。葉貞依舊是一身黑色的錦袍,打從月兒離世,她便再不願穿紅戴綠,一貫將自己封鎖在黑暗的世界裡。華麗的衣襬逶迤在地,她走出尚宮局正殿大門,走在九曲迴廊裡。
走過九曲橋的時候,她定定的看著慕風華站在橋頭,輕撫手中的白玉笛子。那種神情,是她從未見過的專注。打從遇見他,他的手裡便握著那東西,像是寶貝,又好似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他那杆骨笛不錯,色如白玉,瑩潤罕見。”離歌道。
聞言,葉貞回頭看了離歌一眼,“想來那女子也是個不錯的。”
離歌頓了頓,便不再說話。
這種事情,只有當事人知道怎麼回事,到底是慕風華,到底是慕青的義子,誰也不知道其中的曲折緣故。
緩步走向九曲橋,葉貞落落大方的行了禮,而後一言不發的擦肩而過。
“外頭鬧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