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需要童子身,抑或……自宮。夏侯淵功夫再高,哪裡及得慕青的天罡氣,只要慕青真的下手,他絕對沒有機會。
否則那日在皇宮,慕青要殺葉年,夏侯淵也不會帶著葉年落荒而逃。當日若不是離歌,夏侯淵估計也夠嗆。
想到這裡,夏侯淵嚥了咽口水,“皇后娘娘,我這好歹也算你的救命恩人,你怎麼能跟著你爹殺我?”
葉貞抬頭望著上頭纏著房梁的夏侯淵,“前輩這話錯了,父女終歸是父女。既然是我爹要殺你,那我這做女兒的自然也要站在我爹這一邊。何況我爹說你竊了我的兒子,作為母親,是有權力弄清楚真相的。”
“他胡亂說說,你竟也信?”夏侯淵開始環顧四周,看看怎樣才能逃走。
“前輩不必妄想逃出去,這外頭都是我的人,只要你邁出藥廬一步,鬼衛會將你當做刺客格殺勿論。哦,忘了,這是我早前下的決定。現在的命令是,若然有刺客,必定要生擒,而後歷經錦衣衛三十六道酷刑才能作罷就死。”葉貞不慌不忙的說著,“前輩請便吧!”
夏侯淵瞪大眼睛,“你這女娃子好狠的心,怎的比這老妖怪還要心狠手辣。”
“前輩不曾聽過嗎?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葉貞若是沒有點本事,如今這大彥朝的江山,豈非亂了套?”葉貞自信以慕青歷經朝堂,以及對夏侯淵的瞭解,敢說孩子在夏侯淵手中,那必然是有了幾分把握的。
她便不信,夏侯淵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吧嗒了嘴,夏侯淵無奈的落下,坐在葉貞跟前。
慕青長袖輕拂,冷然走過來。
夏侯淵瞪了他一眼,“你這老妖怪,你說你都不在朝堂了,還擺那麼多的心思作甚?這不是……這不是鬧著玩嘛,也沒打算藏你的寶貝外孫子。”
葉貞總算鬆了一口氣,“前輩,逸兒現下何處?”
“不好玩不好玩,一下子就被拆穿了,真當無趣。”夏侯淵喝一口茶,“你們父女兩個就是、就是……坐過朝堂的人,真當無趣,走哪都打著官腔。一個老子是這樣,一個小的還是這樣。所幸你現在還是一個,你若是一家四口齊上陣,嘖嘖嘖,還不得……”
話未完,葉貞眼底的光卻瞬時黯淡下去。
她抿一口茶,默不作聲。
一家四口,如今何來的一家四口?
慕青面色一沉,冷然盯著夏侯淵,一副“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冷冽,那眼神,險些把夏侯淵當場撕巴。
“孩子呢?”慕青冷問。
夏侯淵雙手一攤,“跟風陰去玩了,反正不在我手上,明日就會回來。原本打算跟你們鬧一場,如今可好,你們父女兩個,一個要碎屍萬段,一個要剝皮拆骨,果然都不是好東西。”
慕青捏緊拳頭,“你找死!”
“嗨,你還來勁了。我好歹也是你長輩,你若是再出言不遜,可莫怪我不客氣。都說了孩子不在我手上,你還別威脅我,我要是惹急了。就……”
還不待夏侯淵說完,葉貞已經起身緩步走向門外。
“貞兒?”慕青稍稍一怔。
“爹,逸兒與風陰在一起,我放心。我出去走走,你們慢慢玩。”葉貞沒有轉身,只是徑直走出去。
外頭月色微涼,卻抵不上她眼底的清冷。
走在迴廊裡,葉貞一身便裝,眉目森冷。姣好的容顏在月光清輝下,愈發的迷人。經歷了那麼多,她再也不是昔日稚嫩的女子。這天下的生死都在她的一念之間,只是她要的,始終沒能得到。
墨髮隨風飛,葉貞站在院子裡,望著一如往昔的一切。
往日都是白天來,到了夜幕之時,她總會迫不及待的離開。
怕的就是長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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