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會送回來,如今在夏侯舞那裡,你只管放心便是。若是那老東西明日食言,爹就親自去一趟。”
“爹,我不是擔心逸兒。”葉貞頓了頓,“我只是覺得這裡冷冷清清的,有些不習慣。”
慕青笑了笑,“身居高,就該習慣冷清的滋味。”
葉貞回眸嫣然,“爹,不若你跟我講講,你與娘是如何走到一起的吧?”
聞言,慕青久經滄桑的臉上難得見到一絲羞赧,眼底的光竟如同回到了青澀的年代,那個生如夏花的光景。
慕青低眉不語,顧自想著腦子裡那個容顏美麗的女子,嘴角慢慢牽起一絲笑顏。
“爹,你有沒有對娘說過那三個字?”
“哪三個字?”
“爹……”
“咳咳咳咳……那個、那個委實……”
“爹……”
“算是、算是說過吧!”
“爹,何為算是?說過便是說過,沒說過便是沒說過。娘都不在了,你何必還拘泥?”
“嗯,說過。”
“爹,你臉紅了。”
“是、是嗎?睡吧……”
“爹,講講你與孃的事情吧,我想聽。娘從來都不會說她自己的事情,彼時在國公府,娘十分謹慎,所以我從不知道你的存在。現在,由你口中說一說,許是能讓明白,娘如何有勇氣獨自一人帶著我,苟延殘喘的活在那裡。”葉貞頓了頓,扭頭去看兩鬢斑白的慕青。
一聲長嘆,慕青仰望著天上的明月,眼底的光略顯清冷,卻是呢喃了一句,“國公府……原以為是此生相恨相殺,孰料卻是她擺了我一道。”
葉貞忽然笑了,“在我的記憶裡,娘一直是個傻女人,苦守著北苑。”
“她不知道我入了宮,更不知道我……”慕青沉默,眼底掠過一絲痛楚。
父女兩個一夜無眠,鮮少有機會這樣坐在一起,靜靜的說著過往。也許誰也沒有想過,十多年前的因,今日有了果。
慕青也沒能想到,他這個絕戶之人,竟有心愛之人為其留後,此生足矣。
清晨的光,泛著少許清冷。
門外響起了馬蹄聲,葉貞斂了眸,“大抵是逸兒回來了。”
語罷,便與慕青緩步走出去。
藥廬外頭,停著兩輛馬車。
葉貞看見夏侯舞牽著軒轅逸的手款步走來,嘴角噙著笑。心裡的石頭算是落了地,“小舞?”
軒轅逸甩開夏侯舞的手,歡笑著屁顛屁顛的跑來,“母后!”
“逸兒。”葉貞蹲下身子,“慢點慢點跑,別摔著。”
身後,慕青焦灼的站著,視線牢牢鎖定在軒轅逸身上,生怕一個不慎,摔了他的寶貝外孫子。
“逸兒。”葉貞抱起軒轅逸,淺淺的笑著,眼底卻沒有多少波瀾。
“逸兒長得越來越像他爹了。”夏侯舞緩步上前,回頭看一眼抱著兒子不放手的洛英。語罷,將視線落在葉貞的身上,“你也越來越像他。”
葉貞點了頭,“父子兩個自然是最相像的。”
“外公。”軒轅逸掙開葉貞,直接撲向慕青。
慕青急忙扯一個笑,早年擺著臉慣了,如今對著小外孫,他只能學著僵硬的微笑。但這種感覺遠比當什麼九千歲來得好,來得心裡暖暖。
“外公。”軒轅逸鑽機慕青的懷裡,直接被慕青送上肩頭坐著,“外公帶我飛吧!”
“好好好!”慕青扛著軒轅逸,就像耍猴一樣在房頂上竄來竄去,葉貞無奈的凝了眉。
洛英愣了愣,“想不到這九千歲如今是個孩子王。”
“你們幾個那個不是這樣?你如是,慕風華也如是,如今離歌又要生了,不知道這胎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