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這裡表現,那就失去一種神秘感了。”
一句話,就讓在場之人發出會心的一笑,在場之人大概誤會了七娘的意思,把七娘所說的“別的地方”,想象成了女子的閨房,把表現的東西理解為床第之歡。
紀寧心想:“果然這地方的人想法都更為直接一些,平日裡在這些清倌人面前表現的有多清高,但其實心中也都是一些男盜女娼的思想。這七娘說話也是綿裡藏針,小心她一些才好。”
霽兒行禮之後,繼續將她的書法表演結束,這才要退下,七娘道:“再給十朵花,作為給這位姑娘的茶水錢!”
七娘似乎壓根就沒記住霽兒的名字,也是因為她是女流之輩,到秦樓楚館這種地方來自然也不是為了跟這裡的女子共度良宵,至於她為何會一次出這麼多銀子,紀寧心中也在琢磨。
就好像一種開場的氣勢,紀寧料想七娘只是表現她的財大氣粗,讓別人記住她,也可能七娘來的目的,就是針對對面的老書生。
……
……
七娘坐下來之後,也無太多拘謹,跟紀寧有一句沒一句交談,但所說的也不過是一問一答,問題也都很粗淺,紀寧沒有直接問七娘她的來歷,紀寧覺得這七娘有意在靠近她,他也要防備甲骨文祭文的事情敗露。
之後出場的姑娘,姿色都開始增加,但因金陵城的天香樓本來就沒來多少姑娘,而其中聲名在外的,或者說讓金陵城士子都記住的,也只有去年裡的花魁柳如是。
在場大多數人,其實都是為柳如是而來,希望能一親芳澤,哪怕最後只是捧場一朵花,也未必在抽籤和抓鬮的時候不會輪到自己,就好像是來買一個希望而已。
過了一個多時辰,表演才進入到尾聲。
茹娘走出來道:“諸位貴客,今日最後一位出場的,是我們金陵城裡才學卓著,曾有不少公子為之痴迷,為其做下詩詞,甚至為了作入幕之賓而不惜一撒千金之曼妙之人。就是我們的柳如是,柳姑娘,請她出來!”
聽到是“柳如是”,在場之人很多都站起來,黑壓壓立了大半邊,打量著後堂跟正堂之間的簾子,那是柳如是出場的地方。
紀寧卻沒有看下去,他在觀察對面的那老書生,以及身邊的七娘。
他關心這兩個人的反應,是要確定這次的花魁大會背後到底藏著什麼陰謀,按照紀寧之前的判斷,這次的天香樓花魁大會,除了有天香樓開啟知名度要製造噱頭這麼一個說法在裡面,也有要結交和攀附權貴之意,柳如是在天香樓體系中太重要了,一個花魁,就這麼草率被賣身,就算能開啟知名度,對天香樓也是巨大的損失。
除非是得到柳如是的人,能給天香樓帶來極大的政治便利,那柳如是惡毒“犧牲”才會有價值,但紀寧可不認為對面那老書生有什麼神奇的地方。
紀寧心想:“這老書生,不像是在朝為官,他的年歲倒像是一個勳貴,但所率的親兵不是家兵,意味著他是坐衙門的……這難道也是個幕僚?”
想到這裡,紀寧的思路似乎就理清了,天香樓想巴結的人,或者說天香樓要把柳如是送給的人,不是對面的老書生,而是老書生背後的正主,這老書生很可能只是出來“驗貨”“收貨”的人。
“紀公子,聽說你在金陵城裡,跟這位柳小姐有些淵源?”七娘突然問了一句。
紀寧沒想到七娘居然會調查過他,他笑了笑道:“閣下如何知曉?”
“都是道聽途說,紀公子的才學向來都不錯,如今考中解元,正是要大展宏圖之時,紀公子可有想過,將來是要做謀士,還是要做謀臣?”七娘問道。
“這位公子,我們紀兄平日的志向,是進入到文廟中有所成就,至於說為朝廷效命,那只是我等庸碌之人的想法。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