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疑惑,“怎麼?”
“當日月惜仙子自我與陌夜來處接過鏡山的事端,我原想依仙子的能力該不會出差錯才是。但鏡山有一隻護山的神獸,名為幻夜,極其擅長織夢。”掃一眼院內,“她同月惜仙子不對付,便編織一場舉世無雙的醉生夢境,將之困於其中,使得仙子及至今日都未能醒來。”
幻夜小獸我見過,乃是一個單純好說話的主,怎麼會因為一個不對付就這般對待月惜了呢?
想是感知到我心中所想,沐易繼而道,“其中的緣由,除卻當事人誰也不知曉,而幻夜它只要想躲在幻境中,無論是誰都不能將之尋得的。說幻夜與月惜不對付,也僅是月惜身邊小仙的一面之詞罷了。”
我在門口站了一會,院裡頭數道磅礴內斂的仙氣縈繞,我即便是擠進去也不見得有那個空閒去同墨玥說上兩句話。
“月惜仙子現下情況如何了呢?”我低聲道。
“若接下來的一月間都不能將之喚醒,月惜仙子便會徹底魂歸了。”
我哦了一聲,沉默的隨沐易往裡頭走了些,默然嚥下最後一句想問,卻不適時宜的疑惑。
為什麼月惜仙子,她會被接到墨玥的住所?
屋內仙者多,尤其是身份尊崇的仙頗多,我站在敞開的屋門口同裡頭的仙一一打了招呼。但除卻幾個性子隨和的仙理會了我之外,其他仙者皆皺著眉交流著醉生夢境之事。這也是應當,月惜仙子在仙界聲譽極高,人也和善,輩分也高。同她有過來往的仙都將之奉為謫仙般的人,亦或是良師益友。如今她出了生死性命的大事,眾仙自是要愁眉不展的擔憂一陣的。
這許便是關於起因的過錯往幻夜一方傾倒的緣由罷。
沐易進門後便忙著招呼其他的仙上,並無那個空閒再來理會我。而我即是為見墨玥一面而來,自是不能在見著他之前就走了。但內屋那方的門一直緊閉著,我只好挑了個門欄椅著,順道再聽聽眾仙談論下具體的始末。
幾分繁雜的言語中,我聽見有人說,陌璘封印千年的靈脈都開啟了,也不知對仙子有沒有成效。
有人說,尊神守著月惜仙子三日,仙子卻始終沒個起色。
有人說,見著尊神臉色甚為不好,仙子莫不是真的遭了大禍?
有人說……
我怎不曉,原來我那師尊還能做出這般有情有義的模樣呢?
亦有人擬定了捕捉幻夜的方案,幾位仙者結伴出了陌璘,畢竟解鈴還須繫鈴人。正當幾道仙澤急急遠去,我瞭望的目光還未收回來,內屋房門吱呀一聲啟了,眾仙紛紛起了身迎上。
我亦掃目過去,只見眼底微倦怠的墨玥坐在月惜的床邊,臉色較之平常的確略顯得蒼白一些。起身時,自然而然的將月惜置於被外的手擱回了被中,似是不經意的回眸瞧了眼外頭的諸仙。
屋內的慕止退了出來,順帶合上房門,淡聲道,“眾仙不必擔憂,待得這安魂香長燃不滅的點個三日,月惜仙子便會醒來的。”
人人面露喜色,卻又不敢再大聲說話吵了月惜,紛紛退回了外廳。
沐易的接待工作也做得頗好,將安心寧神的諸仙一個個安頓好了,和睦坐在一起或直接或隱晦的誇讚著墨玥的好手段。
我偏頭望一回外頭黛藍的天幕,思忖熱鬧看得差不多,人也見著了,該回院了。
臨別的時候沐易對我叮囑道,“接下的幾日為了洗清夢境攜帶的濁氣,陌璘一直會掛著小雨,莫要多淋了。”
茶花是經不得一直淋的,可陌璘前三日,一直飄搖著傾盆大雨,我即便是在睡夢中也感知到了那份溼潤的水汽。而在我院中還生存得好好的茶花,換到墨玥院中,便只剩一株長在樹蔭之下的還勉強撐起了花葉。其他花株皆被大雨殘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