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拜把兄弟,自己的兄弟不幫幫外人,今天他要是不解釋清楚,兄弟也不用做了。
“皇甫兄,你先冷靜下來聽我說明,彆氣過頭。”柳絮飛不但不怕皇甫淵發飆,還覺得他如此生氣很有趣,和平日的理性有禮大相逕庭。
“好,你說。”皇甫淵儘可能沉住氣,卻發現很難,只要是跟閔斯琳扯上邊,不管是什麼事他都很難保持冷靜,況且這還關係到兩人之間的友情。
“這酒是不賣的。”柳絮飛解釋。“而且‘斜雨釀’也不是我酒坊釀出來的酒,是嵐兒的家傳秘酒,只有少數人喝過,外頭的人根本不知道它的存在。”所以他錯怪他啦!這根本不是他的主意。
“既然不外賣,為何閔斯琳能弄到那壺酒?”少騙人,皇甫淵氣呼呼。
“大概是嵐兒答應給她的。”柳絮飛猜測。“你知道,自從那件事以後,我們兩家就多有來往,琳兒大概是趁著和嵐兒聊天的機會,硬跟她敲詐的,這事兒我也不知道。”
“這臭娘兒們,又走旁門左道。”說起閔斯琳做生意的手段,皇甫淵就氣得牙癢癢的,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彆氣彆氣。”柳絮飛安慰皇甫淵。“琳兒做事是比較不擇手段了點兒,不過你也不能否認她很有幹勁。”
如果她不是那麼能幹,怎麼可能在短短几年內奪去皇甫家半壁江山,自然有她過人之處。
“哼!”皇甫淵根本不想聽有關她的任何事,特別是好話。
“相對之下,你就過於自信,這樣是不行的哦!”柳絮飛明白皇甫淵對閔斯琳有心結,但身為好友有些話不得不說,就算不中聽,他還是說了。
其實皇甫淵比誰都瞭解問題出在哪裡,過去他確實自視甚高,以為憑著幾代打出來的名號,不可能被輕易扳倒,他也不屑與女子爭鬥。如今看來,他不想鬥都不行,對方的炮火都打到家門口來,他一味逃避忍讓,博取不了好名聲便罷,恐怕還會落個膽小的惡名,是否該認真考慮親自出面?
“不說這個了。”瞧見皇甫淵認真的表情,柳絮飛知道他已經把話聽進去,於是順勢改變話題。
“你也老大不小了,還不準備安定下來嗎?”
聞言,皇甫淵寧願柳絮飛沒有更換話題,今天絮飛怎麼搞的,淨挑些他不愛聽的話說。
“你知道我對成親沒興趣。”他才二十五歲,還沒有老到非娶妻不可。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柳絮飛打趣回道。“伯父伯母的感情這麼好,簡直就是一對神仙眷侶,你這個做兒子的,天天在他們身邊居然沒感覺,會不會太對不起他們了?”就算不向往愛情,最起碼也不該排斥,可他卻躲愛情躲得遠遠的。
“就是因為他們的感情太好,我才覺得可怕。”眼中只有對方,身邊的人一概視而不見,想起來就令人頭皮發麻。
“為什麼?”柳絮飛不解。“一般人還巴不得父母的感情好,可你好像渾身不自在。”
“如果你和我交換立場,你也會覺得渾身不自在。”皇甫淵乾笑。“每當我瞧見爹孃在一起的時候,總有一種自己是多餘的感覺,我想這種感覺,你一輩子也不能體會。”就是這樣,他才害怕愛情,排斥愛情。
柳絮飛沉默不語,的確他很難體會皇甫淵的感覺。他只知道皇甫淵的母親在生下他以後便無法再生育,而他父親則因為太愛他母親而不願納妾,他因此成了皇甫家唯一的繼承人,所有責任都落在他身上。
柳絮飛也同樣愛他的妻子,但比起皇甫老爺和夫人,自己和嵐兒之間的親密互動,還比不上人家的一半,難怪皇甫兄會有被排除在外的感覺。
“其實,我覺得你和琳兒挺相配的。”柳絮飛哪壺不開提哪壺,皇甫淵整個人因此而清醒過來。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