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一句都沒有聽進去,他的腦海中不停迴響著:
我要什麼?
不管什麼都奉陪到底,那我要什麼?要什麼?
宇文煞目光逐漸清澈,抬頭死死盯住廉寵,突然返身緊緊抱住她,仍略帶稚氣的口吻顫抖卻執著:
“我要姐姐永遠在身邊!”
廉寵一震,感覺到他完全的依賴,卻知道自己擔不起這份承諾,半晌,才鄭重開口:
“只要我在這世界一天,便不會離開你。”
吟松投壺
臘月廿九,太子於府中設晚宴,邀皇親國戚共享。宇文煞不喜此種場合,歷年皆推辭,今年如常。
明天便是除夕夜,夜闌宮亦上下忙碌,灑掃宮殿,去塵穢,靜庭院。
至元宵前,宇文煞均無功課,一宮上下,唯他二人閒散。
如今的夜闌東宮,真正的主子儼然廉寵,玉嬤嬤大清早便畢恭畢敬前來請示安排。
廉寵每年春節跟著憐混跡各大舞會party,過完唯一的記憶就是宿醉,這倒是她第一次認真積極做年前湊辦,自然興奮新鮮,可是……
這年應該怎麼過?印象當中就是一家人吃頓飯,然後去party,隱約記得唐人街會有舞龍舞獅和雜耍表演……
她在中國只過過兩次年,兩次都是吃完飯一邊打麻將一邊看春節聯歡晚會,12點放煙花,然後出門k通宵歌。
所以,除了吃飯古今通用,年到底該怎麼過呢?身為半宮之主,無數亮晶晶的眼睛圍著自己等待指示,但她真的不知道——年應該怎麼過啊!
最後,“那個……玉笛,明晚安排做頓滿漢全席……嗯,其它按宮中習慣佈置好了。”
呢?廉姑娘冥思苦想了半天,就為了說這句話?玉嬤嬤有些不知如何反應,只得先應承,將早準備好的清單交於兩名宮女,讓她們送去尚膳房,又吩咐顰兒傳眾人去前廳聽候指示,正欲告退,卻聽見廉寵打出一個響指,大呼道:“有了!”
於是乎,如此這般,夜闌東宮忙碌開去。
“姐姐,明天有驚喜?”陪宇文煞練過武功,兩人隔著一堵木牆一人一個澡盆沐浴更衣。
“有啊。”
“那我們今天做什麼?”宇文煞動作快,已經穿好衣服在外等候,隔著房門不停催促。
“今天街上應該很熱鬧,要不我帶你出宮玩?”廉寵洗完,發現自己浴巾忘記帶了,便衝門外喊道:“去給我把浴巾拿進來。”
“好。”宇文煞應聲咚咚咚跑開。這些日子兩人同床共枕,無比親密。廉寵在現代也常在泡澡時讓楚憐或者NISF的兄弟們幫她拿衣服拿零食什麼的,更何況宇文煞這個才十一二歲的小孩。
宇文煞呢,這些日子被奴役慣了,心底雖覺略有不妥,也不做細想,抓了浴巾便推門而入。
待入眼春光無限,少女秀髮盤髻,幾縷溼發搭在珍珠般潔白細膩肌膚上,露出纖細優雅的頸項,水波盪漾,胸前飽滿誘人曲線若隱若現,頓覺滿面赤紅,心跳如鼓。手忙腳亂扔下浴巾,狼狽地奪門而出。
廉寵就見浴巾飛來,方接穩,少年已不見蹤影,澡室大門因重力吱嘎吱嘎開闔,搖頭嘆氣:
“這小孩怎麼好的不學盡學壞的。”
跟她一樣是個急性子麼?不就出個宮,興奮成什麼樣阿。
因著過年,屢有宮裡人進出,宮禁不嚴,宇文煞請示過後宮管事的瑤貴妃,早在宮門馬車上等候。
見廉寵拉開簾子鑽進來,臉上紅暈再起。
廉寵狐疑地眄了他一眼,大搖大擺坐下:“你喝酒了?”
少女獨有的芬芳清新混合皂角香氣撲鼻而來,宇文煞腦中莫名浮現適才所見含苞待放的朦朧玉圓,見廉寵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