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小七時。他陰著臉正想喝斥一番,然後索賠一大筆銀子,再趕她們三人走,但見小七一上來便砸了幾張銀票在櫃檯上。他忍住了。
再定睛一瞧。不得了!
每一張皆是面額千兩的銀票。整整有五張!
客棧老闆笑得滿面春風,那些上房的損失其實尚用不到五千兩,他原本想讓她們賠的銀兩也不過兩千兩。可這會一翻便翻了個個,他樂壞了。
以致於小七什麼時候走的,又什麼時候與白青亭、小二踏出客棧的,他也沒注意,他正像左手親右手那般親熱地親著五張銀票。
軍平縣有觀音街這樣出名的廟街,也有像來鳳街那麼出名的亂街。
而小二說的地方,就在亂街之中。
白青亭瞧著眼前兩進的不小宅院,問小二:
“這是琉璃塔的據點之一?”
小二點頭。
小七問:“少夫人不滿意麼?要是不滿意咱們再換一個地!”
白青亭偏頭看小七:“還有?”
小七得意道:“當然!軍平縣裡有兩個像這樣的據點,另一個在……”
白青亭擺手:“好了好了,你別說了,就這裡吧!這裡挺好的,比我想象中要比得多。”
隨著入內,裡面的奴僕們見到了白青亭,紛紛恭恭敬敬地行禮。
剛在後院安頓好,白青亭便奇怪地問小七:
“他們是頭一回見我吧?”
小七點頭。
小二卻明白了白青亭的意思,回道:
“每個據點的人都認得少夫人。”
白青亭不明白了:“為什麼?”
小七笑嘻嘻道:“因為在公子與少夫人的那一日起,少夫人的畫像便讓整個琉璃塔的人傳閱遍了!”
這倒是白青亭沒有想到的。
她驚訝了好一會,她想起了君子恆。
她想問,這是他的意思吧?
但她也不必問,這必然是他的意思。
她要真問了,也不過是問了一句廢話。
可白青亭終究沒忍住:“這是……他的意思?”
小二與小七對看一眼,她們自然明白白青亭話中的“他”指的是誰,不就是自家公子麼!
兩人齊齊點了下頭。
小七又補充道:“公子對整個琉璃塔的人都說了,往後無論在哪兒見到了少夫人,琉璃塔的人便是傾巢而出,也必定要護好少夫人!”
自已早曉得答案是一回事,親耳從旁人那裡得到印證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心裡甜滋滋的。
白青亭站起身,舉步在內室轉了起來,隨手抓起一個青花瓷瓶瞧著,狀似不隨意地說道:
“他怎麼……就知道我會有單獨出行的時候?”
因著他了解她麼?
瞭解她是坐不住的性子,更是關不住的性子?
可是他大概想錯了。
以前沒遇到他,沒將他放進她心裡的時候,她是這個樣子的。
可自從心裡有了他,並與他成了親,她便不再是這個樣子了。
若非因著……她驀地說出了真相……
門外傳來僕婦的聲音:“少夫人,到晚膳時間了,可要傳膳?”
白青亭的思緒被這個聲音驚得拉了回來,她朝小七點了點頭,小七便走到外室去回了僕婦的話。
來鳳街雖說是個亂街,混混成群,時常無故生非。
可來鳳街裡的每個混混心裡,街頭街尾的,哪個地方他們也可以橫著走,只有一處他們不敢亂來。
那便是來鳳街七十二號,白青亭主僕三人剛剛住進來的這座二進宅院。
聽完小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