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愷諾的眼睛落到她的身上,她咬緊了唇瓣,抬頭與他對視,不過是張臂就可以抱住的距離,昨晚才身心交融的男人,可她現在就像是完全不認識他一般,他知道他面對她的時候心裡負擔很重很重,可卻沒想到他們之間會走到這麼一步。
也許再深的感情都經不住一次次的誤會和傷害,縱然她不是劊子手,可是也難以避免。
可葉芷還是不懂,為什麼會這樣,想著他剛說的話,又看著夏恩熙提著行李,她本能的問出口:“你們……之前一起在瀛海嗎?”
靳愷諾直截了當的回答:“是。”
夏恩熙有些詫異,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可他既然說了,而且還當著葉芷的面把婚戒給自己,那麼很多事就不可言語了。
聽著他的回答,就是那麼簡單的一個字,可是葉芷卻覺得整個人如墜冰窟裡,從頭到腳的都是冰冷刺骨的寒意,她本能的伸手抱緊了雙臂,前所未有的無措感自腳底竄上來,靳愷諾不想再拖下去,該斷就得斷。
眼角挑了抹譏誚的意味,靳愷諾聲音顯得更加冷:“別一副這樣的表情看著我,兩年前你毫不猶豫的離開的時候可曾有想過今天你也會面臨這樣的痛苦?
那段最艱難的日子是恩熙陪在我身邊。我說過我可以不怪你,也可以相信你有難處的解釋,而我也確實這麼做了,可是你還有你們家回報我的是什麼,嗯?一件件的事加起來,你讓我怎麼樣去原諒你?我清楚的知道你在姜家的二十多年過的多麼辛苦,而你的性子涼薄自私也不能怪你,可你難道覺得在這麼多事之後我還能一如既往的對待你?還是你把我靳愷諾當成白痴,可以任由你們葉家人一次次的欺騙和設計?”
葉芷聽著他的話,一字一句的都如刀子般刺入她的心底,她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形容自己現在的感覺,最直接的就是覺得她到處都麻木僵硬了,她真的以為他們之間已經過了最難的時候,可她現在才發現她看不到他了,他們之間站的這麼靠近,可她卻覺得那麼遠,似乎忍著渾身的疼要上前一步都會覺得傷的體無完膚。
“既然你幾天前就跟她一起在瀛海了,就早就有跟我分開的心思了不是嗎?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還要跟我在電話裡頭說要我等你,等你把禮物給我?”她緊緊的盯著他,明知道不該問,明知道答案傷人,可她卻要死也死的個清楚明白。
男人稜角有致的唇瓣淺揚:“不過是一場戲,你這麼認真做什麼?你當初的離開,是我這兩年來都沒辦法跨過去的傷痛,我本來以為我可以忘掉,可你和你們家人做的事殘忍的又讓我想起來,你們對我媽那樣一個將死的人當初都能那麼狠心,就連現在去世了你們還帶人去搗亂,我能沒有別的心思?”
葉芷淚眼朦朧的看向他:“這就是,你說過的要重新開始,重新在一起嗎?”
“我到是真想跟你重新開始,我為了這個不惜辜負了恩熙,本來在瀛海的時候我還猶豫著,雖然有想法,但是也猶豫著,可現在我才知道我為了你去傷害恩熙,真是錯的離譜,既然你們家這麼不知道珍惜,我也不會再留戀你。”
誰也在不知道,說這些話,不只是葉芷傷透,靳愷諾自己也痛的入骨入髓。
葉芷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此時此刻她還能說什麼?任誰看到,都會覺得夏恩熙比自己要好的多,不是嗎?
原本她可以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只要靳愷諾在自己身邊就好了,可如今,那個說要跟自己重新開始的男人卻……
眼底剩餘的那一點亮光都全然的被抽掉,顯得頹然無神。
靳愷諾看著她,避開她的眼神,他必須一不做二不休讓她離開,也好讓自己死心:“葉芷,還記不記得之前有報道拍到說我給一個女人轉移了全部的財產?”
葉芷心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