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刷刷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這一刻投到葉芷身上,靳愷諾牽著她的手,她僵了僵,唇上的顏色都褪去了些:“是我給的,可是那也是她包包裡的,我怎麼……”
“愷諾,你他聽到了嗎?她也承認了藥是她給恩熙的!”夏父憤怒的臉扭曲成暴怒的獅子,“沒想到你年紀不大,心思到挺毒的,一次次的害我們恩熙,上次我們恩熙差點被你綁架毀容我們忍氣吞聲你還不知好歹,現在還想要我女兒的命?”
“我沒有!”
葉芷鼻子一酸,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裡打滾,根本弄不清這裡頭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不過是幫著遞了藥過去罷了,怎麼現在變成她害人了?
要是說上次綁架的事沒有真正的證據可以指正葉芷,可這次人證物證都在,連葉芷自己也承認了藥是她給的,可她現在還敢說沒有?最重要的靳愷諾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下意識的就站到葉芷身邊?
夏母看著這景象,心底的憤怒如同漲滿河槽的洪水,突然崩開了堤口,咆哮著,勢不可擋地湧進來:““你自己承認藥是你給恩熙的,現在恩熙這個樣子那不就是你害的嗎?”
“藥不是我的,是夏恩熙她自己的藥,我是從她包包裡拿的,我怎麼知道……”
“嗚嗚……”夏恩熙哭的越發的厲害,瑟縮的整個人都窩在了被子裡,整個身子都在顫抖,聲音哽咽,“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是我不好……是我痴心妄想的賴在愷諾身邊,我不該跟你搶的……我……”
“恩熙!你給我長點兒志氣!”夏母看著女兒這副樣子,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裡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火氣,她看向丈夫,“老公,我們女兒都被欺負到頭上來了,剛開始是要被毀容,現在好了,居然連命都差點搭上去了,誰知道下次還有什麼?”
夏父顯然也是氣急攻心,他面色鐵青的看向靳愷諾:“要麼,今天把葉芷交給我們帶警局去,要麼,就給我們恩熙一個公道,愷諾,你別忘了,這兩年你最難過的時候是恩熙陪著你的,你難過你傷心的時候是恩熙安慰你的,我們兩老是她父母都沒有她這樣的對待,你倒好,不知道珍惜就算了,還要把她這份心意踐踏到如此的地步?就為了個曾經傷害過你的女人?你值得嗎?”
靳愷諾的神色也很是不好,牽著的葉芷的手也緊了緊,夏恩熙哭的如帶雨梨花,嘴唇微微抖動著,蒼白的臉上,流淌著串串淚珠。
“葉芷說沒有,我就信。”靳愷諾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目光復雜的看了夏恩熙一眼,把葉芷拉到身後,高大的身子擋在她的身前,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任何的起伏,“既然恩熙沒什麼事,我帶葉芷先走。”
說著,靳愷諾冷漠的掃了夏家兩老一眼,俊臉上絲毫沒有動容,他拉著葉芷就要走,夏父連忙攔著,正拉扯之際,門外傳來匆匆的腳步聲,門再次被推開,一箇中年人闖了進來,氣勢洶洶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
“志遠,你來了,恩熙都被欺負到頭上了!”
夏母一見到來人,跟夏父對看了一眼,激動的神情浮現到臉上。
來的人正是夏家那位在上位有點兒權勢的叔叔夏志遠,上回葉芷被帶到警局裡受的那番罪過就有夏志遠在背後操縱的功勞。
“二叔……”
夏恩熙一雙哭的紅腫的雙眼抬了抬,見到夏志遠的那瞬間,哭的更是止不住。
“事情我都聽說了!”夏志遠那雙細長的小眼睛轉悠了過來,落在靳愷諾身上,他鼻翼間冷哼了一聲,“靳少,你可不能就這麼把罪魁禍首帶走了,不然……”
“不然又如何?”靳愷諾倒是不怒反笑,他犀利的眸子輕抬,把葉芷擁進了懷裡,聲音顯得極為清冷,“夏部長這麼老遠的趕過來,就是為了這個事?”
夏志遠臉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