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就暈厥過去。
杜夜思醒了,很順理成章的清醒過來,而且jīng神頭很足,臉sè雖然呈蠟黃狀,但那卻是杜夜思原本的膚sè。
杜夜思動了動身子,漸漸生出知覺,扭過頭細細端詳身旁老母。
現在的杜夜思思想很混亂,一個人腦內充斥兩個人的一生,也不知是誰在影響誰?
來自另外世界的靈魂——杜星空,自從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瀰漫古老氣息的世界,就被院中的百年桃樹囚禁。
此時,兩份記憶相互混淆,意識自然是杜星空所有,但那來自杜夜思的記憶,在那十六年的辛苦勞作中,母子相依為命彼此照顧的溫馨,卻是杜星空上一輩子也從不曾體會過的,或者說來不及體會。
或自願,或強迫,杜星空接受了杜夜思的記憶,從另一方面來說,杜星空也接受了——接替杜夜思而存在的使命!
思想一通,杜夜思jīng神之門大開……
一刻鐘後,杜夜思眼角微微有淚水閃耀,伸手摸了摸母親婆娑的臉龐,起身下床,杜夜思來到灶臺給母親做飯,翻開米兜,裡面早已空了。
杜夜思一拍腦袋,想也是,母子兩人皆安康時,辛苦勞作尚且不能吃飽,七天過去,哪裡還有存糧!
杜夜思趕忙跑出門外,向村裡趕去借些糧食,杜夜思回頭間,微風輕撫,園中桃樹伸張開來,數丈來寬,搖搖一看遮天蔽rì,花花綠綠如傘一般,壯觀jīng美,杜夜思微微一笑,身影漸漸遠去……
半個時辰過去,杜夜思懷中揣著飽飽一袋小米,滿臉的尷尬,一溜煙的往家跑去,就怕晚了被村裡人圍觀。
想到方才自己到村長家中借糧時,村長一家人嚇得臉sè發白,各個宛如白rì見鬼一般,還不待自己說話,村長老伴就自個兒暈過去!
村長的兒子也老大不小了,二十幾歲,幾個孩子的父親,竟然也膽小如鼠,自己只是尷尬的朝他一笑,那傢伙竟然臉sècháo紅,呼吸急促下,一口氣提不上來也跟著暈過去。
最後還是老村長強鎮定下來,微微顫顫,半信半疑的拿出一袋小米。
杜夜思卻是不知,在他走後,老村長也是兩腿發軟不能走動,看來也是被嚇得不輕。
老村長今天剛從狗子家回來,村裡一星期走了兩人,老村長心裡也不好受,誰知七天前死去的杜夜思跑到家裡來借糧!
荒謬!
老村長第一個意識就覺得荒謬,隨後身子一個激靈,渾渾噩噩的就去拿米,杜夜思走後,老村長突然生出一個念頭來:再七天過去,狗子家那位會不會也詐屍起來,來家中借米。
老村長如此一想,身子頓時惡寒,兩腿更使不出勁來。
杜夜思歡天喜地的抱著小米歸去,卻見狗子家掛起了白布條,隱隱有哭聲傳來,來時杜夜思跑得太急也沒注意,現在回過神來,杜夜思知道狗子家也有人走了。
“呸呸!不是‘也’,沒有‘也’,只有狗子家有人走了,我可是活生生的!”杜夜思暗道。
狗子和杜夜思一個年紀,家境比杜夜思好些,不過狗子卻沒杜夜思那麼好運,碰上譚德道人,給自己起了個好名字。
聽到狗子的哭聲,杜夜思舒張的眉頭漸漸鎖起,乾旱襲來,糧食歉收,村中怕是還要死人。
杜夜思或跑或逃的走遠了,狗子的哭聲也漸漸淡了,但杜夜思卻莫名其妙的生出絲絲歉意,也不知為何?
“夜思哥哥,夜思哥哥!”快到家時,一個小女孩喊住了杜夜思。
杜夜思回頭一看,是小不點小花。
小花是孤兒,今年十二歲,也許十三歲,但卻只有七八歲的身子,小花就住在土地廟中,說是土地廟,不過是一個方圓一丈的小屋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