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說。”紜星滿臉委屈道,“還顧自己吃的這麼開心……”
“難不成我還陪你一道瞪他?”顧翠嶶不由一樂。
“那你也不能把肉都吃了呀。”說話間紜星整個人撲向桌子,開始風捲殘雲,只恨自己少生一張嘴。
“就知道吃肉,遲早變成球。”瘦猴乘勝追擊,囂張至極地將盤中最後一塊晶瑩若琥珀的肉夾起,緩緩放入嘴中。
“唔,猴子你太過分了!”扔下碗筷轉身撲向瘦猴,未等瘦猴嚥下,雙手上下掰動瘦猴的嘴,要將已在嗓子眼的肉塊摳出來。
咕嚕。肉塊隨著喉間滑下。
“啊,野丫頭趕緊從我身上滾下來!你是瘋狗投胎的嗎,起開,聽到沒有……”紜星氣極,卻是無可奈何,只是不甘。就算從嗓子眼將肉挖出,也絕不會再將其吃下。
“猴子,你我的帳又多了一筆。”紜星很是平靜,說話時卻又氣哼哼。
“不就是塊肉麼,這丫頭怎麼回事……”
“嗯?你還在嘀咕什麼?”見紜星又要發作,顧翠嶶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試探道:“我碗裡還有一塊……”隨後又無奈地望向瘦猴,希望他不與紜星一般計較。
原本淡然的目光頓時爆發出燦爛的光,滿是期待。“謝謝翠嶶,還是翠嶶最好。”這讓顧翠嶶哭笑不得。
這些天來,紜星總有些許反常的行為,告與張爺聽,亦不知如何能解。
終於知道為何師父要躲開這丫頭。飯罷,瘦猴匆匆離去,似有其他事要辦,離去前深看顧翠嶶道:“管好這丫頭。”
也就是紜星敢對瘦猴如此,若不是張爺再三囑咐,他也不會如此隱忍。
就當是對心性的修行吧。
望其離去,小小的臉上神色淡去,爬上了幾許落寞,也有幾分歉意。瘦猴估計是要尋個無人之地,發洩一番,暫時應不會回來。
“今日我想去衣鋪,翠嶶。”
起身望向顧翠嶶,也知她定會勸阻。“你若不願出去,我一人走便是了。”
“不是。”顧翠嶶不知該說什麼,“你就不怕再遇到上次酒樓中的那些人?”
“若是你實在不安心,我便喊上猴子一道去,可以麼?”
“這樣不好吧,方才你們還,萬一他將你賣了呢?”顧翠嶶憂心忡忡道,“還是等張爺回來,在與你一道出去,好麼。”
紜星沒有說話,轉身。望著嬌小的背影,總覺換了一個人。
“我會保護好自己,你不用擔心。”連語調都與平時不同。
莫非……沒等顧翠嶶回應,紜星已孤身出門。
那股冷漠與淡然,甚是陌生。數月之前,卻甚是熟悉,是那個女人,回到了她原本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