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體銀針的滋味可還好受。嗬嗬……”鋒利的刃朝凌辰首級橫揮而至。
“叮噹”之聲過後,凌辰首級並未如願割下。裕華手震得微麻,面色卻未曾改變。
“南華這是沒人了麼,派乳臭未乾的小子上陣,嗬嗬。”滿是不屑。
回顧四周,早已沒了紅瞳男子身影。
趁其出神,裕華拿劍當頭劈去。羽輕易地擋下,鐵鞭如蛇,陰險而又暴烈。
“殿下閃開!”凌辰以盤龍棍相擋,口中濃血噴薄而出。
轉身回神,羽露出如狼般的獠牙:“今日定要以你等首級祭慰拓跋英靈。”鐵鞭於空中獵獵作響,若蛇吐信。
紜星奔出城門,兩軍混戰成一團。
“姑娘莫要上陣!”凌巳虛弱的聲音從城牆側傳出。左臂與肩膀露出森然白骨,臉與骨一般白。
“凌將軍!”紜星忙上前,“為何傷的如此之重?”
凌巳勉強笑著,勾起嘴角都顯得極其費力。“這就是戰爭,姑娘還是逃吧,離這裡越遠越好。”
紜星未同凌巳言語,手肘擊向脖頸,本就重傷的凌巳一觸即倒。
“姑娘你……”旁邊火頭軍一陣驚愕,不知紜星這是何意。
紜星迅速從荷包內取出一丸,令火頭軍取水給凌巳喂下。
“這些日就讓他多臥床休息。”火頭軍探探鼻息,凌巳分明沒了氣。
“這,這……”
“別這麼大驚小怪,睡個十天半個月大概就能醒了。”十天半月,將軍怕是要爛了。
“你們別不信,照做就是。”紜星順手取過凌巳的佩劍,朝城門走去。
保衛幽州不為其他,僅為裕華與憂心忡忡的慕琴。自己能為其分憂,哪怕是一點,也就心甘了。
“我等願隨姑娘一道殺敵。”為首一人請願,後便有人應和。
“你們照看好凌巳將軍與重傷士卒就可以了。”嬌小的身子,背影透出幾分颯爽。畢竟也是學過幾年武的。
“南華就要撐不住了,給我殺!”胡茬男嚎叫著,身上傷痕累累,不知疲倦地砍殺。
石猛那雙板斧已少了一把,大眼死死盯著胡茬男。與他搏殺片刻後,胡茬男總會跳出圈子,砍向南華士卒。石猛這才察覺,他沒有將者的榮耀,僅是居殺人的行屍走肉,傀儡。不知疼痛,不畏恐懼。
“一切都已結束!拓跋的鐵騎已經覆滅。”紜星忍著喉間的噁心,清冷的聲音穿透每位甲士的耳間。
轉身四顧,持彎刀的已寥寥無幾。
“你是當時的……”胡茬男狂熱目光散去,震驚間透著不可思議。
“你,你不是墜崖了麼?!”
紜星徑直朝胡茬男刺來。臂甲格擋,揮手間一劍而至。紜星手中的劍被震的錚錚作響,力道不及男子,虎口間的疼痛不禁令其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