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嶶汗顏。
“姑娘你就這麼安心在這睡著,並和我討論胸大?”紜星正要伸出魔爪感受大小,摸到的是顧翠嶶阻擋在前的手。
“罷了,沒勁。”紜星作罷,而後淡定解釋道:“這裡還有個躺屍的,帶著他根本跑不遠。除了安心睡覺,還能幹什麼?”顧翠嶶正要反駁,門外的聲音已隨蠟燭一道熄滅。
透過門口裂痕,月光帶著白雪靜靜飄進屋內。
“就說沒事吧。”紜星轉身面對顧翠嶶,即便看不清對方的神情。門縫中鑽入的寒氣使紜星將頭又埋進被褥,顧自睡去。
一覺醒來,已是白日。
摸摸右側,顧翠嶶應已起床。慵懶起身,將衣物穿好,頭髮卻是凌亂著。“姑娘,你醒了?”顧翠嶶進門手中端著的溫水冒著白氣。
“拓跋的雪與我們南華不同,是紅色的。”紜星接過顧翠嶶遞來的毛巾,將臉擦淨。朝房外望了片刻,並未留意麵前一片暗紅。
耳邊傳來顧翠嶶的聲音。“說來也奇怪,其中還帶著鐵鏽的味道。”
紜星並未尋到阿彪的身影,心中隱隱擔憂。“落在樹上的雪可都是白色的,你就不覺得紅色的雪很反常麼。”聯想至昨夜怪異的砍門聲,顧翠嶶面色蒼白。
若是當初開門檢視,將地上染紅的,便是自己之血。想到這,手腳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而後走廊處沉重的腳步聲,險些讓顧翠嶶將端在手中的木盆打翻。
厚實的肩膀上,纏繞著扭扭捏捏的白紗,血已將最底層浸透。還未靠近,已能聞到血腥。
“阿彪,你受傷了?”昨夜若非他,紜星與顧翠嶶或許就在劫難逃。這就是張爺命他守在門口的原因吧。
手掌輕觸白紗處,心中似被什麼堵住一般。若不是她們突然造訪,他也不會受如此的傷。
回應紜星的,是他喉間的呼嚕聲。
“昨夜姑娘可曾休息好?”張爺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令紜星雙肩輕微抖動。顧翠嶶神色難看,端著木盆離去。對於張爺,瘦猴和阿彪不由分說地將她們塞入麻袋,仍舊心懷芥蒂。
“張爺,昨日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