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字寫得太醜了，醜出了新境界。
一想到那些字，白栩的表情更加冷了，他打斷了三人的其樂融融，對著白老爺子說道：“爺爺，小妹已經快八歲了，現在連幼稚園的小孩都比不過，你不著急，我都替她著急。”
誒？連幼稚園的小朋友都比不過？幼稚園裡的小朋友也就三四歲吧，怎麼會這樣……
她其實很笨的嗎？
枝枝聽到白栩的評價，立馬萎了，頭頂那根倔強的呆毛看上去都變蔫巴了。
唔，媽媽只給她灌輸了人間常見的概念，這是為了讓她快速適應這裡的生活，也是因為如果塞入過多的資訊，她可能真的會變成天天流口水的大傻子。
那至少……她識很多字呀！還懂得許多詞語的意思呢！加減乘除也會算的！
……難道這些東西其實幼稚園裡的孩子都會？？
枝枝被這個想法打擊到了，大眼睛裡很快就變得霧氣濛濛的，淚水充盈，又要掉小珍珠了。
那要哭不哭的小臉可把老爺子心疼壞了，連忙拍著背輕哄道：“乖寶不哭不哭，這是怎麼了？”
小姑娘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但還是吞吞吐吐地說道：“考、考砸了，枝枝是……是大、大笨蛋。”
說完大笨蛋三個字，小姑娘嘴巴一撅，終是沒忍住，淚珠子一顆顆往下掉。
白夜最是見不到枝枝哭了，這小丫頭哭起來和要他老命有什麼區別。
他伸出手為小姑娘擦去眼淚，用生平十七年裡最溫柔的語氣哄道：“枝枝怎麼會是笨蛋呢，明明是最漂亮最聰明的寶貝了！”
“對對！”白崇文也急忙接著哄，“你白栩哥哥不是那個意思，乖寶才沒考砸，只不過是字太醜他看不懂而已！”
“嘎？”枝枝的哭聲戛然而止，一臉震驚地看著爺爺。
字太醜看不懂。
字太醜。
太醜。
醜……
這幾個字在腦海裡迴盪，久久不散，餘音繞樑。枝枝感覺這比自己考砸受到的傷害還要大。
白夜愕然看向老爺子，那眼神彷彿在說，你好狠的心！
老爺子閉上嘴巴，有億點點心虛，完了，好像哄的方式不太對……
三人就這樣陷入了奇怪的沉默裡。
白栩實在沒眼看，他搖搖頭，一臉無語的走開了。
得，三活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