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顧昔等了一會兒，李明就回來了。
他拿出鑰匙開門。
顧昔就站在他的身後，隨時準備潛入房間。
或許是顧昔站得太近，李明總覺得背後有人似的。
他猛然回頭，卻只看到空蕩蕩的樓道。
他揉了揉太陽穴，以為是自己神經過敏了。
隨後又轉動鑰匙，把門開啟。
顧昔趕緊閃身進去。
王靜靜不在客廳，房間裡傳出電視聲，大概在臥室裡看電視。
李明徑直走進廚房，那裡有現成的飯菜，他放進微波爐加熱，很快就端著兩盤菜到了餐廳吃飯。
這是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子。
三個房間的門都關著，顧昔不能當著李明的面去推開房門，只能在客廳裡轉悠，而且只能看，不能翻。
轉了一圈，沒發現室內有攝像頭，顧昔在考慮要不要把這對夫妻弄暈了裝進空間去。
但是想了想，這裡與古代不同，現代科技如此發達，間諜組織如果與他們保持著某種聯絡，突然斷掉，會不會就打草驚蛇了呢？
萬一這二人再審不出什麼有用的資訊，這條線就斷了。
還是先觀察觀察再說。
李明吃完飯，顧昔以為他會回王靜靜所在的臥室，沒想到他卻推開了另一間臥室的門。
從裡面拿出換洗衣物，去了洗手間洗澡。
房門既然已經推開，顧昔就走了進去檢視。
趁著李明去洗澡，顧昔翻了翻。
房間裡從表面上看，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床頭放著他剛摘下來的手錶。
顧昔最後在枕頭下面的床墊裡，發現了一把手槍。
實錘了，他倆就是馬尚思的同夥。
聽到衛生間的水聲停了，顧昔又把槍放回原處，房間恢復原樣。
李明穿著睡衣從洗澡間出來，回到房間，戴上手錶，正準備上床睡覺。
突聽得窗戶邊傳來“叩叩叩”的聲音。
他走過去，開啟了陽臺的窗戶。
一個黑衣男人從窗戶翻了進來，正是馬尚思。
窗外，有空調外機和一些綠植阻擋，縱然外面有人盯梢，也很難看出有一個黑衣人從隔壁翻了過來。
兩人沒有說話，李明把窗戶關好，然後又去敲另一間臥室的門，王靜靜從裡面走了出來。
顯然，他們是假夫妻。
雖然正常夫妻吵架也會分居，但他和王靜靜之間並沒有吵架的樣子，就像兩個正常的同事。
三人坐在沙發上。
“你怎麼過來了？”李明率先問道。
馬尚思的神色之中有一抹憂慮。
“我有種感覺，我可能暴露了。”
李明皺眉：
“你怎麼發現的？”
馬尚思想了想，說道：
“今天我從網上買菜，感覺送貨的外賣員有些不對，你看下這個影片。”
他的門口裝著攝像頭。
影片是他晚飯後剛拷出來的。
顧昔心頭一緊，也湊了過來。
今天扮演外賣員的同事，沒有出什麼紕漏啊，至少她沒看出來。
馬尚思的手機上，播放的正是外賣員送菜的影片，前後不超過一分鐘，顧昔還是沒看出來有什麼異常。
李明和王靜靜也沒看出來。
馬尚思解釋道：
“雖然他的穿著打扮與外賣員一模一樣，但是你們看他走路的姿勢，腰板挺直，腳下有力，像什麼人？”
王靜靜皺眉道：
“軍人？”
馬尚思點頭。
顧昔看了看，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