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好了,你自己看下。”
鄭永安只覺得臉上燙燙的,有點刺疼,心裡還不太相信字已經去掉了,接過顧昔遞過來的鏡子,往裡面一照。
那鏡子不知是何材質,鄭永安從未如此清晰地看到過自己的臉。
半邊臉頰上的“囚”字已經不見了,只是有點紅。
顧昔道:
“臉上的漲紅過兩天就好了。”
鄭永安激動得熱淚盈眶。
因為這個“囚”字,他都決定此生不再見家人了,免得家人跟著傷心。
“謝謝國師!”鄭永安撲通跪倒在地,眼淚大顆大顆湧出。
他的臉上沒刺字了,太好了,他以後就不是罪犯了。
顧昔讓他出去,喚下一個人進來。
很快,臉上有刺字計程車兵看到了鄭永安的廣告效果,全都激動地跑了過來,在帥帳外排起了長龍。
顧昔擔心一天完不成,就教會了楚昭,然後又買了一臺機器,兩人同時操作,本來就不難,楚昭很快就上手了。
顧昔又叫了一名軍醫過來,幫排隊的將士清潔消毒。
到了後面,顧昔三四分鐘就能解決一個。
一直忙到半夜,終於把所有人臉上的刺字全部去掉了。
次日,兩人開飛機直奔京城。
由於馬公公他們還在路上,國師和楚少將軍不適合出現在京城,顧昔索性恢復了本來面貌,去找母親和弟弟妹妹。
楚昭則扮成了顧昔的車伕,飛機降落在京城外的荒山,兩人趕著馬車進城。
快到城門口時,楚昭突然掀開簾子,對顧昔道:
“阿昔,那位好像是岳父。”
顧昔挑開簾子,就見一個戴著斗笠,渾身風塵僕僕的男人,牽著一匹馬,在城門口徘徊。
果然是顧雲清!
顧昔跳下馬車,跑過去,輕喚了一聲:
“父親!”
顧雲清正在糾結怎麼進城。
當初他打勝仗時,在京城遊過街,許多人認識他,他怕被守城門的兵士認出來。
畢竟,他現在已經“死”了半年多了。
“昔兒?”顧雲清詫異地看向顧昔,“你怎麼在這?”
顧昔眨眨眼睛,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在外地做生意,聽說顧家平反了,就回京了,母親她們應該也快回來了。”
顧雲清道:“你母親他們剛剛進城,我追了一路,昨天在路上看到了他們,只不過我現在不適合露面,還沒與他們相認。”
說完,又詫異地看向顧昔:
“昔兒,你看到我——不驚訝?”
他活著的訊息,只有周清知道啊。
顧昔瞪大了眼睛,“對啊,父親,你怎麼活著?”
顧雲清一陣無語:你不覺得你驚訝得太晚了麼?傻閨女!這是一時沒反應過來?
:()金手指太多腫麼辦?橫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