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中間的即便是想要後撤,可後面的獸群還在巨狼的牧守和威逼之下擠壓上來。
接連不斷的吶喊和嘶鳴裡,摻雜了更多的地獄髒話。
真正在血樹賜福之下失去理智的怪物根本已經不知道什麼是害怕,依舊在往前衝,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當對準天空的近防炮塔緩緩對準了大地,再度開始旋轉的時候,衝到了鐵壁前方的怪物們就迎來了有生以來未曾有過的華麗焰火。
高達每分鐘一萬七千發的恐怖射速足以在一秒鐘內打空一箱的子彈,在這樣的速度之下,數之不盡的子彈幾乎首尾相銜著沒入了血水中的敵潮之中。
就像是燒成銀亮的刀鋒從長滿黴菌的麵包上切過,高亢的巨響之中,傳來接連不斷的沉悶爆裂聲。
無以計數的殘骸飛上天空又落下,形成了慘烈的雨。
隱藏在獸群中的那些雙頭巨狼,終於在屍骸之間潛伏到了防線的邊緣,嘶鳴著,一躍而起,不顧橫掃的近防炮。
巨大的軀殼上崩裂出一個個慘烈的縫隙,內臟流出。
爬過了邊緣的瞬間,便張口想要觸目所及的一切活物咬去。
然後,看到一群無聊到坐在城牆上打撲克的裝甲布偶人——大頭娃娃布偶們捏著紙片,面面相覷,最後,回頭凝視著眼前茫然的巨狼。
童趣可愛的面孔,不由得和善一笑……
張開血盆大口。
泵動式霰彈槍的清脆聲音響起。
死亡。
每秒鐘都有無數的死亡在鐵流的締造之下誕生。
毀滅之鞭橫掃,將不知道多少怪物被瞬間攔腰撕裂,緊接著還來不及落在地上,又被攔腰撕了一遍。
血霧和骨片如同爆竹一般在在黑壓壓的怪物們之中迸射。
那近乎癲狂的火力,就連樓車中的魁梧身影都微微一滯,這幫現境人瘋了麼?現在就燒家底兒了?
還是說,此處的堅守對於他們如此重要?
那城牆的背後究竟有什麼?
領軍者本能的嗅到了戰機和功勳的味道。
他舔舐著嘴唇,握緊了權杖。
陷入思考。
“閣下!閣下!”
尊長者回頭,在轟鳴的炮聲裡,不由得提高了聲音:“是不是稍微停一下?這樣的火力,對方有可能會警惕……”
誠然,近防炮的效果驚人,可為了掃除掉這一部分炮灰,太過於早的暴露出太陽船的力量,未免有些失之急躁。
“不,繼續——”
林中小屋的手裡轉著一根天上掉下來的下巴骨頭,盯著遠方那被白骨和野獸頭顱所裝飾著的巨大樓車。
“想要釣魚,總不能吝嗇打窩的功夫吧?”
他自言自語。
相比於示之以弱所要付出的犧牲,示之以強所花費的這點代價簡直不值一提。即便是對方被嚇壞了,夾起尾巴跑路,那自己頂多也就是浪費一點物資而已。
老師不在乎這些東西。
可有可能的話……誰想拿個及格分就回家呢?
林中小屋死死的盯著遠方的那一座龐大的樓車,手裡的骨頭被捏出了縫隙,等待著對方的反應。
可在漫長的蹂躪中,樓車依舊寂靜,只是冷眼的看著那些不值錢的炮灰被稻草一般的催折。
彷彿在思考一般。
短短的兩分鐘,對於林中小屋來說,卻漫長的讓人煎熬。
直到第二道高亢的鐘聲從樓車之中響起。
二度鐘鳴!
他才終於忍不住露出笑容。
“成了。”
在巨響之中,龐大的牢籠被賓士的巨狼扯斷。
更多的巨怪從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