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皺著眉心事重重的樣子,索性不停給他指派活幹,分散他的注意力。
掃院子、貼春聯,收拾菜窖,直到叮叮噹噹剁了一斤肉餡,裘力一通發洩,臉上終於冰雪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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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年菜不好弄,多了吃不了,少了不熱鬧。
商量過後,邱大廚炸了一盤帶魚,燉了個砂鍋羊排,強行塞了道菠菜雞蛋,加上餃子勉強湊成四個菜。
裘力將菜品拍照,做成拜年簡訊發給齊姑姑;邱朗朗則悄悄把詹禮悅發給他的紅包轉給了慢慢,叮囑她過年吃點好的,別忘了給唐叔一家拜年。
這次,邱慢慢點了接受。
放下手機,兩個無父無母的大男生默默相視一笑,別人那裡繁複冗雜的拜年活動在他倆這裡短短几分鐘就結束了。
他們舉起筷子開動,至少,他們還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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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力吃得挺盡興,還喝了兩罐啤酒。
他倆吃得早,收拾完桌子,春晚才剛剛開始。
看看帶魚還剩兩塊,邱朗朗託著盤子去客廳,準備當零食啃著玩。
硬木沙發坐得人屁股疼,春晚也沒啥意思,熬到十點,邱朗朗歪靠著扶手有點犯迷糊。
玻璃窗上映出零星的煙花,邱朗朗踏著拖鞋走到後門邊上,仰著腦袋等。
“靠煤礦太近,這兩年查得緊,沒什麼人放了。”裘力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邱朗朗轉身,微微揚起下巴看他,緩慢地眨了兩下眼睛,他說:“要是能站在很高很高的地方就好了。”
裘力定定地俯視他,一呼一吸,一呼一吸,表情莫名。
半晌,他沉沉道:“穿外套,帶你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