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罵誰就罵罵,想發牢騷就發發,反正咱倆生活又沒啥交集,你罵的人我估計也不認識。”
說完這句話,他低垂下眼眸,像是想到什麼,神情一下子變得有些低落,“......而且,你不說,那些關心你的人和你關心的人就只能猜,可想要每一次都猜對......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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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力心頭莫名揪緊了一下,他沒說話,視線靜靜落在男孩的鼻尖上。
邱朗朗吸吸鼻子,抬頭笑笑,破解這一瞬間的侷促:“沒有讓你現在就說,也沒有說必須得和我說。就......”他抓抓頭髮,總結髮言,“別把什麼都憋在心裡。”
話音未落,他匆忙忙站起來收走碟子,逃似地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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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很長的時間裡,兩人沒再交談。
邱朗朗又做了一套理綜,梳理完錯題,剛好十一點。
裘力洗完澡下樓時,他正爬上大炕,手伸進棉被裡試溫度。
“熱乎乎的,還得說火炕!”邱朗朗很自覺地在兩人中間放了床被子,擺好了,他斜著眼睛往後瞄,正正撞上裘力的視線,於是索性咧開嘴,憨憨一笑。
裘力見狀,也不自覺地勾起唇角。
頭髮還有點潮,他晃悠悠溜達到炕沿坐下,用乾毛巾蹭了幾下頭髮。一偏頭,看見小孩臉上的香沒擦勻,他很自然地抬手,用拇指幫他揩了下,輕聲說:“謝謝你的面。”
邱朗朗:“......”
邱朗朗像是被施了咒,瞪圓了大眼睛愣愣看著裘力,一眨不眨。
整張臉瞬間漲得通紅,好半天才憋出句:“不,不謝。”而後他一下子撲到牆邊,摁滅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