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不再叫我小姑姑,叫我阿丹。而且,那一天,他橫衝直撞地闖入了我的居所,在我練劍的時候說出那句讓我煩惱了半年的話。從此之後,他就一直在為了“娶我”而喋喋不休地努力,最終纏得我忍無可忍,落荒而逃。
這麼多年過去了,姬檀留在我記憶中的影子都淡淡地模糊下去,我也幾乎不記得那一段往事。今天卻又恍惚地記了起來,且是這樣觸動情腸地回憶——他離開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有點觸不到實地的感覺,整個人都飄在恍惚之中。
阿潤不知道什麼時候衝到了我的身邊,推了我一把,急切地說道:“你還發呆!”
她的手竟然如此順利地推到了我的肩上?一個念頭沒有轉過來,胸臆中恍惚漂浮的東西霎時間凝為實體,幾乎佔據了整個胸膛。經脈在剎那間劇烈收縮震盪,我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驀地往外噴灑,眼前頓時一片血紅——暈,都好了幾天了,怎麼我又嘔血了?!
寫著寫著突然發現,阿丹不單是顏控,還是手控——
還有,心疼阿丹的親媽不要吼,那誰說了,練武之人,時不時吐點血是好事。O()O
網友上傳章節 第一一二章 七哥,你狠!
網友上傳章節第一一二章七哥,你狠!“你在做什麼?!”背後傳來阿況的怒吼。我擦拭著口角的鮮血,轉身就看見呆若木雞的阿潤和暴跳如雷的阿況,連忙道:“不是不是,不關她的事。我一時不防倒了氣血。阿潤說得對,咱們也趕緊走吧。”順手扯了阿況就往外走,手上的鮮血恰好都擦在他身上。嘿嘿嘿。
兩個侍衛和魏展顏的侍童動作都很乾淨利索,我才扯著阿況回去,他們都已經準備好隨時離開了,只是那個叫良苑的侍童怎麼看都不像書生的樣子。一時無言,六人倉促離開,走出側門之後,一個侍衛很仔細地將小門從外邊鎖住。
這處民房原本就處在相當雜亂的街區裡,還有點鬧中取靜的味道,從側門出來之後,三兩轉抄回了品流複雜的街區上,六個生面孔赫然出現在彼此相熟的街區上是很扎眼的。看來魏展顏這小子是誠心要把我們當擋箭牌了啊?我看了為首開道的兩個侍衛一眼,他們一前一後隱約挾持著阿況,走在最前面。我與阿潤先前就扮演書生老爺姬檀的丫鬟,此刻就假扮良苑的丫鬟,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邊——良苑惟恐跟丟了兩個侍衛,阿潤惟恐跟丟了兄長,因此都走得很急。
遠遠地就聽見了數百人整齊行軍的腳步聲,我在寒雲關天天聽列隊出操的聲音,沒道理會聽錯。我低喝道:“阿況!”阿況頓時停下腳步,險些和他背後的侍衛撞上。我朝他偏了偏頭,他似乎有些困惑,還是大步朝著我們所在的方向走了回來。
兩個侍衛都有點莫名所以,我也只能默然。若來的只有數十人。我是怎麼都不怕的,偏偏來了幾百個人,倘若這幾百人攜有強弓。我頂多勉力護住阿況兄妹不被誤傷,再多幾個人……恐怕就要顧此失彼了。
人都有私心地。倘若為道義所累。勉強去做自己根本做不到的事,只會彼此皆死,一無所得。我有些慚愧卻冷漠地想著,心尖陡然一顫:什麼時候我竟然有了這樣喪氣的想法?我地劍呢?!我有些慌亂地摸到空蕩蕩的腰間,才記起冰魄劍已遺失在懸崖底下。
就是這麼一個恍惚地時間。潮水般的黑甲士兵已經把長街圍了起來,左右兩側的房頂上,前後來往的街面上,放眼望去,盡是穿著陳舊戰甲、兵刃簇新的西涼士兵。他們將周圍地百姓全部驅散,與我們離得最近的一圈百姓則被一齊圍了起來。果然不出所料,這些士兵是曲靜屬下神射營的精兵,個個身佩強弓,腰懸短劍。遠遠圍在四十步外。
阿潤哆嗦著躲在了哥哥的身後,兩個侍衛喬裝成農夫,身上自然不可能佩有刀劍。這時候也有了一時的慌亂。惟獨那個叫良苑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