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誣衊!純屬汙衊,李伯父明鑑,這定然是範正為了一己之私,栽贓陷害於我,當時清照小姐落水,我根本沒有在場。”趙明誠為自己開脫道。
範正冷笑道:“汴河如此之寬,那船伕更是多年的行船好手,一生從未出事,怎會如此湊巧和範某的船隻相撞!”
趙挺之打著圓場道:“老夫也關注了此事,此時乃是一樁意外罷了。”
“意外?那為何會從船伕家中搜出價值不菲的銀元寶來,船伕家中貧寒,真會有如此巨財?”
“還有李伯父為何會如此湊巧來到汴河?想必有人通風報信。”
範正一連串的質疑,頓時讓在場所有人眉頭一皺,察覺到此事卻有蹊蹺,若說撞船是巧合,那李父恰巧出現在撞船現場,那就是太巧了。
李恪非心中一沉,他跟蹤李清照是因為有汴園之人送上詩集,道破李清照七夕詩會並未出現,現在想想的確有蹊蹺。
“那是老天開眼,不想讓你這個卑鄙小人陰謀詭計得逞,可沒有想到你竟然惱羞成怒,憑空誣衊趙某!”趙明誠反手又往範正身上潑了一盆汙水,頓時激起了李父的怒火。
“範正,李某說過李家不歡迎你!”李恪非怒聲道,他今日只想儘快的敲定李清照的婚事,讓李家挽回一點顏面。
範正平上前道:“李大人,如今已經不是家事,而是趙明誠犯了王法,範正和令愛皆是苦主,今日必須將兇手繩之以法。”
“你們…………”看著範正平身後的一眾衙役,李恪非頓時氣急。
“不錯!范家也不是任人欺辱的。”馬氏上前,冷著臉道,她原本以為這僅僅是兩個年輕人之間的事情,卻沒有想到背後還有如此陰謀。
趙挺之勃然大怒道:“範正做下如此醜事,范家不但不責罰,反而極力栽贓我兒,為其開脫,今日范家若拿不出真憑實據來,趙某定然將此事上奏朝廷,看你們范家如何交代。”
趙挺之如今升任御史中丞,掌管言路,一旦趙挺之將此事鬧大,名滿天下的范家定然名聲受損。
範正冷笑道:“真憑實據我自然有!”
當下,趙明誠心神一震,身體一軟,所幸趙挺之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他早已經有了佈局,既不讓開封府嚴刑逼供,又用船伕家人威脅於他,再加上落水二人並未出事,船伕不可能招供。
當下,範正拿出一張雪白的宣紙放在趙明誠面前道:“趙明誠,你若心中無鬼,只需將雙手在此白紙之上,按壓一番即可,到時候,你是否是真兇,自然會真相大白。”
“什麼?”
頓時所有人一愣,不敢相信的看著範正的手中的白色宣紙,這是什麼神仙破案方法,什麼時候一張宣紙也能破案。
“摸鍋底破案?”
頓時蘇軾心中一動,想到了一樁奇案,相傳有一個縣令抓到了一批嫌犯,然而無人招供,就將一口鍋裝進一個袋子裡,聲稱此乃寶物,只要伸進袋子裡,摸一下寶物就能辨別處誰是真兇,一眾嫌犯依次將手伸進袋子裡,最後真兇卻因為心虛沒有摸鍋底最後因為手上沒有灰而露餡。
眾人臉色古怪,都想到了這樁奇案,然而縣令乃是利用眾人不知情的心理來破案,而範正竟然直接將白紙擺在了趙明誠面前,正當趙明誠是傻子不敢摸麼?
趙明誠也是讀書人,自然也聽說過這個故事,當下心中冷哼,毫不猶豫的用雙手按在白紙上,拿開之後,果然還是白紙一張,毫無變化。
“範正,這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趙明誠得意道。
“蘇兄,該你一鳴驚人之時了。”當下範正冷冷一笑並未理會,而側身一讓,蘇遁應聲出列。
“不好!”趙明誠頓時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範正這小子愛開邪方,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