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支援。”
當下,青年書生竟然將宮中之事事無鉅細的一一道來。
“天子守宮門,君王死社稷!”
“歲幣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
“今大宋兩次變法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乃大宋之所以不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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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確聽到朝堂範正驚人之言,頓時醍醐灌頂,縱觀王安石變法,看似轟轟烈烈,然而卻反反覆覆,數次罷相,新舊兩黨鬥爭卻最慘的也就算他了,被貶到嶺南,依舊在苟延殘喘,的確是未有一個流血者。
“哈哈哈!難怪我等變法十六載,卻一朝成空,而邪醫範正短時間內變法醫家有成。蔡某自愧不如也?”蔡確縱聲大笑,老淚縱橫道。
“蔡相公未免太過於高看邪醫範正,一家不過是百家之一罷了,說走乃是邪道,真正振興大宋還需要祖父的新法。”青年書生不服道。
青年書生名叫王棣,乃是王雱的繼子王安石的嗣孫,範正乃是範相公之孫,同為變法領袖的第三代,王棣自然對範正極為不服氣。
“王棣,伱莫要小看範正,邪方又如何,若無範正的邪方,新黨還不知道蟄伏多久,這一次,我要讓開封城皆知新黨又回來了。”蔡確眼神閃過一絲恨意,決然道。
當新黨當政的時候,尚且容得下舊黨,而舊黨當政,非但對新黨肆意打壓,反而誣陷陷構趕盡殺絕,他不過是寫詩,發幾句牢騷,就被舊黨汙衊誹謗造反,今日逼迫高太后還政,就是他為了報復舊黨收的一點點利息罷了。
“如今官家親政最大的隱患乃是開封的禁軍,然而我大宋以文御武百年,能夠壓制武人的只有文人,你去太學宣稱,太皇太后欲效仿武則天不願還政,準備量大宋之物力,結遼國之歡心,準備重新給遼夏歲幣,更要調集禁軍逼迫官家退位,立雍王趙顥為帝。”蔡確冷然道。
“蔡相公英明!”王棣聞言一震,佩服道。
無論是太皇太后效仿武則天,還是繼續歲幣,或者是立雍王為帝,皆是天下文人所不能忍之事,定然會群情激奮,集體叩闕請命。
“至於老夫,恐怕要一一拜訪一些老朋友,看在老夫將死的份上,他們應該給老夫一些薄面。”蔡確淡然道。
王棣聞言,對著蔡確鄭重一禮,這個老人哪怕走到生命盡頭,依舊在為新黨新法耗盡最後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