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許將軍這麼一說,那小兵嚇出了一身冷汗,忙告饒著退了下去,許將軍衝軒轅明與柴灰揮了揮手,道:“快走吧,哪兒來的回哪兒去,最近城裡城外都不怎麼太平,別連累了自個兒還不知道!”
太子軒轅明未及開口,一旁的柴灰忙弓著身子應承道:“是是是,多謝這位將軍!”話罷,柴灰忙拉著軒轅明離去。
柴灰雖有一肚子的壞主意,可畢竟是個膽小的,適才卻是自以為許將軍頭腦簡單,而他與軒轅明則是僥倖撿了個大便宜。
被強行拉回駐軍營帳中的軒轅明滿臉寫著不樂意,柴灰不得不變著法子哄他高興,經過這一回,柴灰已經意識到了北境情勢並非他一個外行人所以為的那樣簡單,心中不禁有了些許畏懼,平日裡大話說得多了,可事到臨頭,他不得不考慮到自己的人身安全以及太子殿下的安危,於是,再不敢在軒轅明面前提及要帶他出去玩兒的事來。
而城門外“幫著”軒轅明與柴灰二人脫身的那位許將軍,進了城之後,似是有意繞過了幾條幽閉的巷子,最後在巷子的盡頭撞上了軒轅珏。
許將軍抬頭看到軒轅珏,極有分寸地往後退了兩步,屈了屈身,道:“爺!”
“急事?”軒轅珏始終側著身子,問道。
許將軍點了點頭,回道:“爺猜我適才在城門外撞見了誰?”
“莫不是他來了?”軒轅珏那張清俊的臉上仿似毫無波瀾。
“爺您果真料事如神!”那許將軍看軒轅珏的眼神中不由得又多了些許欽佩之意,“屬下已經按著爺的意思縱他們回去了!”
“很好!”軒轅珏唇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之後我們就該等著坐收漁翁之利了!”
軒轅明帶著人駐紮在襄陽城外已經一天了,卻毫無動靜,這不由得讓司徒越以及他手下眾多將士們感到不安,因為不曾真正接觸過軒轅明,所以他們無從判斷軒轅明的真正實力更無從猜度他的心意。
底下一眾將領們對目前襄陽所面臨的情勢議論紛紛,而高座上的司徒越卻始終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時不時便會望向外頭。
“王爺,卑職覺得,我們還是不能這樣乾等著,他們這般公然在我襄陽城外駐軍,我們若不是做出些反應來,豈不是以為我北境將士都是吃素的?”其中一名小將道。
原本此時,最是鼓舞士氣的時機,可司徒越卻始終一言不發,這讓眾將領心中不由得打起了鼓。
事已至此,難道他們效力的主子也心生畏懼了嗎?
恰在這時,許將軍風塵僕僕地進得大堂來,司徒越猛地起身,將其召上前,迫切地問道:“怎麼樣?找到世子了沒?”
許將軍面露無奈地搖了搖頭,“卑職帶人城裡城外四處都找過了,始終沒有找到雷世子的蹤跡!”
聽許將軍這樣說,司徒越面上一陣失落,“怎麼會……”
他不信自己的兒子會平白無故的失蹤,除非是被什麼絆住了腳回不來……
心裡惦記著司徒雷,司徒越根本沒有心思聽眾手下們分析目前的情勢,招手吩咐人道:“去,將軒轅珏給我請來!”
“是——”
不多時,軒轅珏被人帶了進來,而許將軍就立在司徒越的身畔,目不斜視,與軒轅珏之間的默契毫無破綻。
“襄陽王這麼著急要見本王,是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妥帖了嗎?”軒轅珏拂了拂衣袖,泰然坐在了司徒越的下手。
司徒越神色凝重道:“我的人始終沒能找到雷兒的下落,不知景王那裡……可有什麼線索?”
“我?”軒轅珏有些好笑地指著自己,“襄陽王慣會開玩笑,本王如今被襄陽王拘在這襄陽王府中,一切行動皆在襄陽王的掌控之下,連襄陽王的人都辦不到的事,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