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司徒雷受了這兩個巴掌,整個人都不太對,可礙於在襄陽王妃面前,他還不敢造次,只想著出了這道門,定要加倍報復在崔文蕭身上,都怪那個女人亂嚼舌根,肯定在母妃面前又不知添油加醋了多少。
襄陽王妃見司徒雷這個樣子,更是生氣,捂著胸口直喘氣,指著佛祖,作勢竟要哭了起來,“你可知道,你個下手沒輕重的,連你親骨肉都給作沒了!”
司徒雷良久才反應過來,“母妃是說,那女人流產了?”
可他的樣子卻十分淡定,好像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多麼了不得的大事。
是啊,王府裡,巴巴等著為他司徒雷生孩子的女人,一抓一大把,誰又會真的把崔文蕭放在眼裡?
“好了好了!”司徒雷裝模作樣地上前,捧著襄陽王妃的雙肩,勸慰道:“孩兒總算是明白了,母妃原是因著這樁事不高興,孩兒知錯了還不行嗎?孩子沒了就沒了,總還是會有的,母妃就放寬心吧!”
只是,司徒雷越是這麼說,襄陽王妃便越是難過,本想言語上好好教訓教訓司徒雷,卻到底狠不下心,適才那兩個耳光,雖說打在司徒雷的臉上,可終究是疼在她的心理。
襄陽王妃驅走了司徒雷,反身關上了佛堂的門,這個兒子,和他的父親太像了……
話分兩頭,崔文蕭被人帶出了城後,一路尋回鎮上,卻沒有找到靈樞與素問她們,就連她從京中帶來的那些景王府府兵,本應該潛藏在鎮上的,此刻竟也尋不到蹤跡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時間,謝晚晴彷彿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落寞感。
謝晚晴怔怔地站在街頭許久,忽然身後不知是誰拍了她一下,謝晚晴猛地驚了驚,立刻提起了警惕。
回頭,卻一個人都沒有看見,與此同時,又有人惡作劇似的在她的另一側肩膀上拍了一下,謝晚晴頓時覺得,這應該是哪個與她相熟的人在“作怪”。
謝晚晴首先想到的便是靈樞,果真下一刻便聽到了靈樞清脆的笑聲。
“哈,哈哈哈……”
另一邊,似是素問彆扭地拽著靈樞的胳膊,“都說了讓你別玩兒了,驚到小姐可怎麼好?”
然而,靈樞哪裡聽得進去素問的話,手指著謝晚晴笑得更歡了。
素問低下頭,幾步上前行至謝晚晴跟前,道:“小姐,靈樞就是這個樣子,適才,沒有嚇到你吧?”
謝晚晴故意板起一張臉,伸手便擰上了靈樞的耳朵,直叫靈樞連連求饒。
“小姐,小姐,我錯了……小姐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謝晚晴本也沒想著真的要同靈樞置氣,反倒是見到她們二人,十分開心。
看到她們這般輕鬆的表情,好似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無需她擔心了一般。
謝晚晴簡單問詢了素問一番這幾日她們在外可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然而素問幾次欲言又止,好似可以保持著什麼神秘一般。
“小姐先別問,問了奴婢們也不知該同您怎麼解釋,小姐只管跟我們來便是了!”說著,素問挽起謝晚晴的手,而靈樞在前方帶路,便走便催道:“小姐快些,我們得在天黑之前儘快趕過去呢!”
途中,謝晚晴又一再追問,她們是不是同哥哥謝子安會和了,然而怎麼問都問不出個結果來,好像一切都是商量好了就偏偏哄著她一個人似的。
直到跟著靈樞來到一棟宅子外,靈樞扭頭道:“小姐到了,快進來吧!”
這宅子,從外看,一點都不起眼,卻不知,內中乾坤叫謝晚晴無法想象。
不過,謝晚晴還是料中了,這裡是天一門的據點,哥哥果然在這裡,一進門,謝子安便迎了出來,還有她從京中帶來的那些人,好似也都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