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方所不願承擔的。近年來中資企業在安哥拉、加彭等地的多箇中標專案,中標關鍵便在於他們比西方和其它對手更樂意於在諸如鐵路專用線和深水港等基礎設施上花錢。
以“非洲聲音”為基準行事,卻無法聽見“原生態”的非洲聲音,對任何一方都毫無益處。就在姆貝基指責中國“殖民主義”的幾乎同時,他的弟弟莫萊茨。姆貝基卻在接受BBC採訪時表示,一個在非洲殖民達500年、並從事過奴隸買賣的西方,無權用這個詞彙指責他人,並表示,南非紡織業被中國超過,是因為“南非沒有在紡織業上投資”,而不是“中國人來了”,英聯邦投資機構負責人莫約也指出,大多數非洲人購買力非常低,而資源是他們唯一的優勢,這兩點恰於新崛起的中國經濟互補,這才形成了目前的中非交流態勢,其中出現的許多問題,很大程度上要歸咎於非洲國家自己制度的不健全;奈及利亞《笨拙報》在評述關於中資機構利用潛規則問題時更指出,作為尼石油專案的最大受益者和先行者,歐美財團在潛規則上使用更頻繁、收益更豐厚,當地的民怨也更大,綁架人質的“三角洲解放軍”給中國公司所下的最後通牒被歐美廣泛報道,但同樣的通牒每一家外國財團都收到過,而且殼牌、義大利埃尼等財團收到的時間要早數年之久。
由於受到定向篩選過的非洲聲音誤導,一些歐美媒體、機構甚至政府在非洲重大問題上會產生錯誤判斷,如去年尚比亞大選,幾乎所有西方媒體都認定反華的薩塔將獲勝,因為“他代表了主流民意”,結果卻截然相反。
已有越來越多有識之士希望有關方面正確認識“非洲聲音”的導向性,以避免在非洲問題上的誤判。法國《青年非洲》,甚至在篩選“非洲聲音”上走得很遠的德國《明鏡週刊》在反思中國在非洲崛起時都不約而同地領悟到,中國在非洲地位的上升,很大程度上是歐美各國“缺乏完整非洲戰略”所致,而後者很大程度上源於對非洲的不重視、不瞭解和力不從心。
以羅傑斯女士為代表的一些民間團體呼籲,在制定援、貸政策時應更多從“非洲人的心願”而不是援助國自己的一廂情願考慮,否則就不能指責非洲人寧可要中國的錢,也不要歐美的“援助套餐”,甚至沃爾福威茨本人也承認,在指責中國之前,富國應該反思一下自己:為什麼非洲人得到富國的援助或減債,會顯得如此的艱難?
不可忽視“非洲聲音”
這種定向篩選非洲聲音的根源,仍然是國家利益。
英、法等傳統宗主國對非洲念念不忘,卻力不從心,媒體在某種程度上反應了這種情緒;美國主導了世界銀行的大多數專案,又有在全球獨霸的戰略需要和雄心,對於新崛起的挑戰自然反應強烈;而原本似乎關係不大的德國成為“非洲聲音”濫觴之地,一來由於原本一枝獨秀的非洲高檔紡織品市場被中國擠佔無疑,二來德國普遍認定,他們去年“爭常”失敗的關鍵在於非洲臨陣變卦,而背後的“黑手”也許就是中國。
一些非洲人士對於這種有意無意的聲音取捨並不反感,因為他們認為,這有助於讓更多國家重視和關注非洲,給非洲更多的優惠和資金。馬裡巴馬科商會前負責人吉蓋就認為,如果不是中國在非洲的崛起,如果不是這種崛起為西方所關注和憂慮,諸如美國對非洲產品配額和關稅減免,以及八國集團對非洲債務的豁免,都很難這麼快地提上議事日程,因此我們便越來越多看到一種有趣現象,即許多非洲人一方面笑納來自中國的方便,一方面卻積極參與抨擊中國的“聲音放送”。
當然,輿論的導向和選擇只能放大或縮小“非洲聲音”的音量,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