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那個“吻”字被她收了回去,不然楚少遠一定會詫異不已:陳念慈的初吻?
楚少遠手足無措地站在床前,“陳念慈”過激的反應讓他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還好他之前已經被她甩過手有一定的心理準備,繞是如此,他還是不能明白究竟是為什麼,難道她心底已經討厭他到如此地步?
他伸出手想拍拍她的背,猶豫半晌還是收了回來,想安慰她又不知從何說起,最後只好頹然坐到床邊,雙手抱住頭揉了揉:我剛現我好象愛上了我老婆,那個曾經讓我討厭得無法形容的老婆,我他媽到底有什麼毛病啊?!
他不禁轉頭看了看床上猶自哭得雙肩亂抖,好似被奪去童貞的程蘇:更奇怪的是,當初死活要嫁我的老婆現在竟然連被我親一下都悲痛到此等境地!
楚少遠幾疑程蘇是否看到了他當時腦中的情色綺念,否則無論如何他都想不明白一個不到幾秒種的吻何至於此?他幾乎要疑惑:剛才到底都幹什麼了我?!
屋裡籠罩著一片愁雲慘霧:坐著一頭上帝的迷途羔羊,趴著一頭悶聲哭泣、自我感覺已經不再純潔的上帝的棄兒。
………【29。甜頭】………
程蘇泣不成聲,本來這個吻,是要為楚哥哥留著的,現在,現在!
她這一哭當真是氣吞山河,彷彿要將重生之後所有的不滿和委屈全都洩出來一般。
這畢竟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孩子,而且是從小被父母愛惜呵護的孩子,自從來到陳念慈身上後,她一直儘量讓自己表現得勇敢,表現得象個大人,但是,這一瞬間,她又變回了一個孩子,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楚少遠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哭法,他不是沒看過女人哭,他見過無聲的流淚,見過輕輕的抽泣,在他面前哭泣的女人,從來都哭得很有形象,梨花帶雨,雖然哭得我見猶憐,但也哭得象一種手段。
只有這種哭法,是他前所未見,程蘇先是趴在床上哭,哭得不過癮又坐起來哭,他遞過去一盒紙巾,她抽起一張擦,擦完揉成一團往他身上扔,再抽一張醒鼻涕,醒完再揉成一團往他身上扔,抽一張團一張扔一張,地上一片狼籍,一張臉哭得一塌糊塗,毫無形象可言,和剛才的美麗相去甚遠。
楚少遠看得又好氣又好笑,連哭得哭得這麼有新意,簡直象個沒長大的孩子,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認,哭成這樣的“陳念慈”還是很可愛,而且,比他以前見過的那些連哭都哭得有形象的女人相比不知要自然可愛多少倍。
等她偃旗息鼓之後,他才蹲下來,抬頭看著坐在床沿低頭不語的程蘇,問她:“哭得累不?”
程蘇忿然地看著眼前這個罪魁禍,忍不住伸出一腳踹了過去,楚少遠本來蹲著就有點重心不穩,被程蘇踹了一下屁股應聲著地,狼狽不已,臉上頗有懊惱之色,又不得作。
看到平時又酷又拽的楚大叔這副模樣,程蘇不禁哈哈大笑,楚少遠看她一張臉上眼眶和鼻尖還紅紅的,轉眼又笑得如此開懷,不由嘆了口氣,真不知要拿她怎麼辦才好。
再看她笑得胸前微微起伏,本來只到大腿一半的裙子此刻幾乎快到大腿根,坐在地上的楚少遠可以看到她雙腿間隱約露出的一抹黑,她今天穿的是黑色的底褲?
再看她一雙淡蜜色的小腿修長筆直,半踩在地板上的玉足纖細玲瓏,一個個腳指甲象淡粉色的貝殼,驀然間想起這雙腳曾經輕輕踩在“它”上面輕輕研磨,他的鼻血幾乎要噴湧而出。
楚少遠此刻想像力的瘋狂躍進就如魯迅先生《小雜感》裡曾經說過的“……一見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裸體,立刻想到口口口,立刻想到口口……”
程蘇哪裡猜得到楚大叔此刻腦中轉過的齷齪心思,要不早就該伸出腳踹死他了,她站起來看著還坐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