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獨目醫仙吐出一個字。
蘇季含笑的目光中,截教元老們一個接一個從席位上站了起來,紛紛對獨目醫仙怒目而視。
獨目醫仙高舉破盤子,傲然道:“明明造化玉牒就在你們眼前,你們竟然有眼無珠!”
三個截教元老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突然跳將出來,一齊把獨目醫仙按倒在地!
獨目醫仙掙扎道:“你們……你們兩隻眼,還不及我一隻眼,簡直真白長了!不如挖下來餵狗!”
此時,截教元老們紛紛上前,得以近距離觀察那破盤子,有些元老始終不知道造化玉牒真假,有些元老根本不想知道造化玉牒的真假,還有些元老明明知道碟子的真假,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他們心裡清楚獨目醫仙出玲瓏塔獄後修為大損,現在道行遠不如從前,即便得到造化玉牒,也是為別人準備罷了。
大部分人都堅信這樣一個道理,一隻狗就算帶上人的帽子,它還是一隻狗。若想繼承截教主之位,不僅要有掌教信物,還要有能和掌教信物匹配的道行。唯有這兩者兼備,才能讓所有人信服。
蘇季眼下雖然沒有造化玉牒,但在這大殿之中,已經滿足後者的條件。截教元老們剛剛雖然跟蘇季針鋒相對,但蘇季一推倒他們的靠山,很快有人開始爭先恐後地表忠心。
獨目醫仙被兩個截教元老押送到蘇季面前,一個截教元老奪走他手中的破盤子,雙手呈給蘇季。
蘇季單手接過破盤子,仔細檢視了一番,果然是貨真價實的造化玉牒。
獨目醫仙面朝截教元老,冷笑道:“你們最好馬上放開我,不然我師父來了,你們都得死!”
一個截教元老不屑道:“哼,又拿你師父唬人。誰不知道你那個師父,早被填了海眼啦!”
獨目醫仙喊道:“你們會後悔的!你們這群只會拍馬屁的狗!”
兩個按住獨目醫仙的元老相視一笑,即便被罵成狗,依然毫不在意。
然而,二十多位截教元老,並不全都認為自己是趨炎附勢之輩,還有些仍不想追隨蘇季,不想跟那些阿諛奉承的牆頭草為伍。
那些自以為立場堅定的截教元老們一個個拍案而起,紛紛憤然離席,直奔重九宮外走去。
正在這時,獨目醫仙的藥箱裡,突兀傳來一個陰沉的聲音:
“道友留步……”
聞聲,蘇季微微轉頭,只見藥箱裡,赫然飛出一顆頭顱!
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只見這顆頭顱的容貌,既不算醜陋,也不算兇惡,只是表情透著一種猥瑣,滿臉陰邪詭異之色。
“何方妖孽?”截教元老們高聲喝問。
獨目醫仙得意道:“你們果然是一群睜眼瞎!這位便是我師父,東海分水將軍,申公豹!”
三個字猶如驚雷,使得滿堂震動!
陸壓道君素來目中無人,但聽見這個名字,不由得眉頭微微一蹙。
此時,眾人雖然都愕然盯著那顆漂浮的頭顱,卻沒有人確認他的身份。畢竟,大部分人只聽過這個名字,卻沒有見過他本人。
蘇季相信這顆頭顱就是申公豹,可他不是透過相貌,而是透過降頭術的法門。
現在柴嵩和殷久悠,師徒倆相繼離世。獨目醫仙雖然自稱申公豹的掛名弟子,但並未學到真正的本領。當今世上能把降頭術修煉到這般境界的,除了申公豹本人,再不可能有第二個人。
“申公豹?”牛竹喃喃道:“這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
黎如魅瞥了他一眼,不禁抿嘴一笑。
迦藍解釋道:“申公豹是闡教元始天尊的關門弟子,修為不在姜太公之下。當年因嫉妒師父將封神重任交給師兄,憤而下山出走。若論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