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一蟲一蚊的動向都瞞不過他去。尤其是這種裡鎖魂之能,能直接感應到某個生靈的靈魂波動,無數人群將之尋找出來,已經是道門玄乎又玄的能力,非是任何武者所能企及。
當白勝使出了鎖魂技巧,段玄感的一切武功招數變化,臨敵經驗,戰血煉的磨礪,就已經都派不上用場。白勝他的眼裡驀然高大起來,宛如開天闢地的神祗,似乎隨時都能主宰他的生死一切。這種精神上的威壓,讓本來要鼓盪真氣,迎著頭皮接下這一招天打雷劈的段玄感真氣渙散,一身強橫武功生被打落七八成。
“且住!你怎麼懂得我段家的武技!可是……”
二百零二、守夜
白勝絕對有信心一招劈了段玄感,但是他回來是為了奔喪,不是為了屠滅段家滿門。何況段家跟赤城仙派關係匪淺,白勝雅不欲因為這點小小不爽,就朱商面前失分,所以他冷哼一聲收了勁氣,淡淡的說道:“原來七叔已經不認得小侄了,怪道連府門前的家丁都不讓我進來,原來這是已經不把我段珪當作段家的人了麼?也好,我此番來也就是拜祭老祖宗,拜祭之後,即刻就走。”
段玄感心底本自駭然,聽得來人居然是段珪,立刻就鬆了一口氣。
段珪當年的事情他當然記得,但不拘怎麼說,這都是他老段家的子孫,不是學了段家秘傳武功,前來尋釁鬧事的仇家。何況段玄感對段珪當然也無惡感,只是也沒怎麼理會過這位侄兒罷了。段玄感大手一揮,呵呵笑道:“原來是段三郎,你能回來就是好事兒,當年的事情也不須說了,跟七叔來,到老祖宗的面前磕頭去。”
白勝心底全都是不願意,但是此刻也沒奈何,只能跟了段玄感直奔三重院子的靈堂。段家也算是家大業大,又是將門世家,故而這座鎮國大將軍宅邸十分闊敞,靈堂已經跪了許多老少,段家的老祖宗平生一共有七子一女,到了段珪這一輩是開枝散葉,足足有數十名孫兒,這些人都跪靈堂兩邊,自有那地位尊貴的幾位長輩來應答來往弔唁的賓客。
南蟾部洲的許多風俗都跟白勝前世不同,出殯非得選一個正日子不可,之前都要家停留,為的是讓家人能多懷念幾日家的一草一木,並且能多記憶一些,即便到了幽冥府,也能庇護兒孫。雖然閻浮提世界有仙人,但許多風俗還是頗愚昧,白勝就知道幽之地絕對是進得去出不來,就算陰魂落入其,也要神魂喪,不復生前。但這些尋常人是不肯相信這些的,只願意相信他們想要相信的事情,閻浮提世界的仙道之士也未有那麼無聊,會去改風易俗,甚至不惜耗費大*法力告訴俗世的人幽之地是什麼模樣。
段珪雖然算是晚輩,但他有赤城仙派弟子這個身份,仙道之士與眾不同,故而當他踏入了靈堂之後,有段玄感幫他開了場子,也沒有人特意出來討欠,反而有許多年輕的同輩少年,對他這個仙人身份頗有好奇。
白勝做足了禮數,按照俗家理解靈堂前參拜完畢,瞧見了自己父親和親兄弟姐妹都一旁,便也走了過去,盤膝座下。段玄業眉頭微微一皺,按照禮數白勝應該跪著,但他並不想這種場合火,兼之白勝的身份如今已經大大的不同,就算他這個做父親的也不好隨意呵斥,故而段玄業也就是眉頭微微一皺,並未有開口。
段琅雖然瞧不順眼段珪,但是他真不敢去招惹這個三弟。段家三代子弟,段珪的武功當年就是數一數二的,如今又赤城仙派修煉了仙家武藝,是超凡拔俗,雖然段琅聽過這個三弟不堪修道,只學了一身武藝,卻也不願意招惹這禍星。當初他可是差點被白勝活活打死,管已經二十年過去,思之仍舊有些後怕。
段玄業不說什麼,段琅也不說什麼,別人縱然有些意見也不敢提了。畢竟如今段家乃是段玄業做主,就算老祖宗還世,府也是段玄業說了算。白勝就那麼安穩做了一天,也不酬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