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寶越發好笑,看來自己變化甚大,連這他都已看不出來了。
“侯少主不必客氣,本道還有一事,請少主這邊來。”陶寶神秘地說道。
侯文書一愣,挪動腳步隨陶寶向一旁僻靜處走去。
左右空曠,陶寶才站住,轉身面向侯文書,表情怪異地道,“拿來,把錢還我。”
侯文書愕然,疑問道:“什麼錢?……啊、啊,你這個臭道人,竟、竟然這般無恥,自己賞出去了,轉頭又向我要錢!啊啊!你、你真是……”
侯文書簡直被這道人的無恥氣的發飆了,拿著手指指著道人的臉幾乎無語。
“哈哈哈”年青道人大笑起來,接著卻念出一首詩來:“花開燦爛身異香,自比醜人獨心傷,誰知留餘百年後,才見後人說清湯。”
侯文書身子劇震,雙眸shè出極度不可置信地目光,瞠目結舌,神sè古怪地顫聲道:“你、你、你是陶……”
“哈哈,侯兄,可不就是兄弟我嘛。怎麼幾rì不見,連我‘耿離’都不記得了。”陶寶笑的很是開心。他本來朋友就不多,今rì見了侯文書份外高興。
侯文書臉上由驚轉為大樂,一下跳起來,摟過陶寶叫道,“好你個臭道士,怎麼變了個模樣來唬我。哈哈哈。”
其實算起來,兩人不過接觸一rì多,卻都覺得情如兄弟一般。
笑鬧一陣,侯文書驚奇道:“兄弟,你怎麼會長的這麼高了,臉型也變了,若非這詩是我自己作的,我絕對不敢相認是你。”
陶寶微笑道:“說來話長,只是哥哥千萬別在人前喚我陶寶,如今本道已是桃門弟子‘耿離’。”
侯文書這些時rì,不知經歷了什麼,也變得沉穩了少許,笑笑道,“好啊,耿兄弟。說吧,需要兄弟我做什麼?”
陶寶眼睛一亮,侯文書果然心智非凡,這麼快就可以想得到,當下輕聲道,“明rì侯兄前往秋味堂訂上一桌酒,酉時宴請本道人,到時我們再詳說。”
侯文書眼中異彩乍現,微微點頭。
陶寶押送著三車貨物回到西桃山。山腳下,門牌左右已搭有綵棚高屋,有具體負責這些事務的弟子將貨物接收。陶寶不需等待,自回山華殿修煉。
到了深夜,才見周平道人回來。陶寶見他神情恍惚,似乎受了什麼刺激,走到他身邊,悄悄問道:“見到了?怎麼樣?”
周平雙目無神地望著陶寶的雙眼,聲音低沉地道:“她答應了。”
“哦?”陶寶有些驚訝,既然答應了又為何這副表情?
周平苦苦一笑,“不過有個條件,就是要我在百年內成為大道士。她只等我百年。”
陶寶臉sè一變,若是凡人,戀人間相約百年,共守此生,足以感天動地,詠傳佳話。但是一個道人,百年時光不過過眼雲煙,又算得了什麼?何況又有苛刻條件,百年之內成為大道士,簡直就是開人玩笑。桃門弟子三千,哪個人不是道緣深厚,哪個人不是苦苦修煉,哪個人不是智慧非凡。但能夠百年內進入大道士境的不過區區二人。停留在那一線之間,苦苦不得突破的有近三百多弟子。更有等不得突破就已道壽盡了,死於修道半途之中的。那女道人提出這樣的條件,恐怕只是婉拒於他罷了。
見周平表情暗淡,情緒低落,便是連道功也不修煉了。陶寶安慰他道:“周師兄,既然她答應了,就說明她非是對你一絲情意也沒有。再則說,以她身姿修為,怕是追求者眾多,你已經走在其他人前面了。區區條件又算得了什麼。”
“百年進境,以我之姿,怕是道壽盡了那天,能夠進大道士就已經很幸運了。”周平毫無信心地道。
此時此刻,陶寶忽然發覺,修道之人也並不俱是道心堅毅、一往無前,他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