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如果我真的盜走了靈光石,我可以逃得出天跡道人的手掌心嗎?我還敢大搖大擺地在這裡出現?哈哈,如果你想得到靈光石,儘可以試試。”
柴大良雙目緊盯著陶寶的所有神情動作,卻沒有發現一絲一毫的破綻,確實,如果這傢伙真的得到了桃門重寶,絕無可能活到現在。但是,他的一身神秘道法又是從哪裡來的呢?那個人說的有鼻子有眼,莫非是哄騙我不成。
陶寶冷笑道:“怎麼?不敢來試試嗎?”
柴大良心中一怒,就想動手,但一轉念,還是放棄了動手的念頭。轉而嘿嘿一笑,道:“陶道友萬勿誤會,我只是想驗證一下陶道友的身份而已。”
陶寶哼了一聲,“如今驗證了,你又有什麼打算。”
柴大良沒有答話,卻從懷中掏出一本冊子,扔給了陶寶。
陶寶隨手接了過來,低眼一看,赫然是一本《松崖訣》,而且只看側頁有些飛邊,就知道是經常有人在翻看的原故。
一抬眼,陶寶又將書扔了回去。
柴大良愕然地接住,“陶道友這是什麼意思?”
陶寶嗤笑道:“我還要問一下柴道友什麼意思呢?莫非以為區區一本道訣就可以收賣我嗎?柴道友似乎太小看本道了吧。”
柴大良怒極反笑道,“你孃的,老子好心好意地送你道訣,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老子看你人不錯,一直沒有去告發老子,老子才懶得和你說話。去你孃的。老子走了。”
陶寶道:“柴道友也不用再裝下去了。到底有何用意,還是直截了當地說一說吧。”
“哈哈”,柴大良大笑,揉揉耳朵道:“不愧是四英之一的陶寶陶字仙。冷靜機敏,名不虛傳。老子服了。老子說真話。這次來找陶道友,實際上是有求於你。這本道訣不過是份見面禮而已。”
陶寶道:“說來看看。”
柴大良忽地深嘆口氣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儘可能長話短說。……我本是一介散修,三十年前結識了我的道侶,伉儷情深,共同修道。沒想到在一次探險一處秘府時遇到了青松道派的武習勳大道士,他不但乘機將我打死,拋屍秘府暗河,更將我道侶強行封閉了道脈,收做了爐鼎。他不曾想到,我習有異道,並未死絕,得天之幸,活著走了出來。出來後,我自然想要報仇,可是自己不過是一介散修,人微言輕,縱是說出來也沒有人肯為我作主。何況當時武習勳道法高深,正處在衝擊天跡境界,青松道派明知道他有種種惡行,卻故作不知,一意包縱。我幾次想要暗殺他,都無功而返,反被他再次打成重傷,若非後來有恩師相救,我的一條命都要丟掉。可惜,我恩師已是道壽將近之人,道元漸漸消散,不復舊往,就是想要幫我主持公道也不可能。後來恩師道銷人亡,臨死之前,交待我去了一處秘境,在那裡,我方才得到這株玉室道草‘松中竹’。直到一年前,我才苦修有成,練成了烏光道法和道草法‘松竹七變’。可是,就在我打算趁著道子大會期間再度暗殺武習勳時,卻發生了一件事,讓我改變了主意。幾天前,我偶然地見到了我以前的道侶,從她口中得知,她當年還懷有一子,她也是為了我們的孩子才甘願犧牲自己的。如今,這個兒子已經長大chéng rén,但是卻一直在武習勳的道宮中做著最苦最累的雜役,尤為可恨的是,武習勳在他幼年時就就封閉了他的道脈,使他今生都無修道的可能……”
陶寶一直靜靜地聽著,不動聲sè地觀察著柴大良的表情,試圖從中找出些許破綻來,可是,柴大良沒有流淚,甚至激動痛恨也沒有表現出來,但他卻相信了。因為,他那種哀大莫過於心死的淡然絕對是無法模仿出來的。
柴大良平復了下心緒,繼續道:“我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殺死武習勳,救出他們娘倆。縱是就此道消人亡也毫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