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直搖頭,這個睿王,當真蠢得可憐又可恨,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如今朝中,哪還有什麼他的人。
就這腦子,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明眼人都瞧得出來。
殿門外突然又打了起來,睿王瞬間變了臉色,慌忙問:“怎麼回事?”
皇帝揮手,元公公開啟殿門,一群兵將湧入,三下五除二將睿王極其侍衛拿下。
葉如塵往後退了退躲得遠遠的,以防誤傷。
“父皇,兒臣救駕來遲,叛黨已全部拿下,請父皇放心!”
睿王看見來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咬牙切齒道:“二弟,怎麼是你!陳將軍,你背叛我!”
葉如塵抬眼看去,陳將軍可不正是方才睿王身側的人嘛,殿外叛黨之所以那麼快就被“拿下”,不是晉王帶來的人有多強,而是睿王的人內部反水。
葉如塵樂了,可不應了睿王剛才自己的話,他的人不是他的,是他二弟的。
“皇兄,你帶兵謀反,逼宮弒父,實在是大逆不道!幸有陳將軍識破你的反叛之心,這才能及時止損,將你拿下。”晉王拜過皇帝,起身後痛心疾首的指著睿王,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睿王一臉震驚,表情瞬息萬變,“你們!你們合起夥來坑害我!”這他要再看不出來就真蠢透了。
晉王一幅溫潤模樣,此刻也身著錦衣端正站在人群,一舉一動皆顯溫雅大氣,比睿王此時的狼狽模樣,簡直如雲泥之別。
葉如塵早前見過他一面,當時就覺得此人心機頗深,此刻再看,心機不減,人倒是更沉穩了。
臉皮也更厚了些,能面不改色將逼宮說成救駕。
此刻的情形不必方才,睿王逼宮,要皇帝立詔書方能坐穩位置;而此刻晉王出兵,是為救駕,事出有名,哪怕拿不到繼位詔書,也能將弒父罪名扣死在睿王頭上。
葉如塵看向皇帝,若皇帝沒有後招了,今夜怕是真要栽在晉王手中。
而他出現在逼宮現場,事後無論是睿王還是晉王,都不可能放過他和他的家人。
或者他可以帶皇帝走,雖然難度確實有點大,但也不是不可能。
葉如塵想著,眼神幽幽飄向皇帝,您可加點油吧,太坑了,實在是太坑了。
皇帝冷臉看著二人你來我往的辯言,睿王自是說不過晉王,後者三兩句就將他堵得啞口無言。
不等睿王再說些什麼,晉王就派人將其押了下去。
睿王被押至殿外一路謾罵,“你敢!”突然一聲驚呼從外面傳進來,而後沒了動靜,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殿中宮人惶恐,哆嗦著跪了一地,葉如塵不由側目。
“父皇,逆黨皆已伏誅。”
晉王轉頭看向皇帝,一幅恭敬態度道:“父皇如今病重,龍體欠安,數月未上朝,而朝野動盪,不可一日無主,兒臣懇請父皇即刻立儲。”
皇帝臉色不佳,怒極返笑,“立儲還是立你?你皇兄是逆黨,你又是個什麼東西?”
晉王輕笑,收起了裝模作樣的恭敬,淡淡道:“兒臣是剷除逆黨的功臣。”
葉如塵無心聽父子倆扯皮,只計算著時候,究竟什麼時候開打。
“嗖”的一聲,十分熟悉的聲音傳來。殿外有人驚呼“那是什麼東西!”葉如塵不會聽錯,那是他研製的“穿雲霄”。
殿門外,一眾士兵蜂擁而入,晉王大驚,葉如塵嗤笑,不虧是兄弟,他現在詫異的表情和方才睿王的表情神似。
一揮手,晉王帶來的將士立刻與皇帝侍衛纏鬥到一處,準備拿皇帝做要挾,事到如今沒有回頭路可走,成敗就在今夜,必須放手一搏。
殿內局勢一直由晉王把控,滿屋子他的人,皇帝身邊的幾個護衛本起不了什麼作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