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和其他人說說此事,讓大家都樂呵樂呵。
午時一至,幽州軍全軍動身。
巨大的軍纛迎風舒展,玄色旗面上的“幽”彷彿活了過來,如猛虎般張牙舞爪。
燕門郡並非什麼易守難攻之地,故而一收到斥候來報,石連虎便親自點了兵,領兵出城。
古有傳制,黑色的旗幟象徵五行中的水,代表北方,因此幷州這方的軍纛也是玄色的,唯一不同的便是上面的字。
偌大的“並”字飄揚,在石連虎一聲令下後,人馬齊動。
中山國和燕門郡相距不遠,在未時時,兩軍相遇。
石連虎上次見霍霆山,是十五年前了。
那時霍霆山及冠不久,以幽州牧之子的身份前往長安聽封,當時見霍霆山,他還殘餘著些許少年意氣,如今時隔十多年再見……
石連虎看著不遠處騎於黑馬上的偉岸身影,心中不住湧現出濃濃的忌憚。
霍霆山頭戴虎頭兜鍪,身披玄甲,腰間的環首刀已出鞘,烏夜的身軀比一般駿馬要高大不少,他驅馬立於幽州軍纛下,和那張狂的軍纛彷彿融為一體。
軍號吹響,戰鼓齊擂。
在震天的擂鼓聲中,幽州這方計程車兵齊喊道:
“山神助我幽州!”
“山神助我幽州!”
箭矢齊飛中,人潮湧動,兵將列陣。
霍霆山身旁有一個旗手,隨著他一道道命令往下發,旗手手中的號旗與陣旗不斷交錯。
箭雨陣陣,待停歇後,騎兵上陣。
熊茂同樣身披甲冑,他手提一把長刀,揚聲駕馬朝幷州軍衝。
他身後的一眾騎兵緊隨而至。
騎兵來勢洶洶,幷州這邊也上騎兵。當初幽州和司州那場騎兵對步兵的戰役,幷州之人不在場,因此不知有馬鐙與高橋馬鞍一物的。
後來司、並二州聯盟,李司州才派了人將馬鐙之物送過去,石連虎拿到後立馬命軍器監全力生產。
但到底時間有限。
馬鐙與高橋馬鞍只打造了一小批,如今對上裝備充足的幽州軍,多少有點吃虧。
戰馬嘶鳴,鐵盾與長刀相碰,發出鐺鐺的重響,戰鼓的鼓點愈發密集,殺聲成片。
幽州這方除了吶喊“殺”以外,還不時震聲喊“山神助我幽州”,期初幷州兵心裡一驚,但後面發現無事發生,便慢慢放下心來。
“取我長弓來。”霍霆山將環首刀歸鞘,對衛兵說。
衛兵得令,很快扛著一把大弓過來。
霍霆山坐於烏夜背上,單手取了衛兵肩上的大弓,又取來長箭。
這張往日需兩人合力才能拉開的六石巨弓,到了霍霆山手中彷彿失去了它一向的分量。
單手定弓,長箭上弦,六石大弓被拉得宛如滿月。
男人執著長弓的手背上繃起青色的筋絡,青筋微微鼓動,每一下都帶著遒勁的力量感。
霍霆山目視前方,狹長的黑眸冰冷無波,瞄準某一處。
不遠處,石連虎身邊的副將看到霍霆山拉弓,臉色劇變,“石公,躲一躲,霍霆山拉弓了。”
石連虎亦有聽聞霍霆山善用重弓,當初幽州軍和匈奴左賢王一戰,據說就是那霍霆山百步開外,一箭射穿了左賢王的胸膛。
石連虎不敢託大,忙喚來衛兵提盾做擋。
幾乎同一時間,霍霆山右手鬆開。
“嗖——!”
長箭攜著破風之勢,在空中劃出一道冷厲的光,徑直朝著對面的幷州軍而去。
石連虎聽見有人喊霍霆山放箭了,擋在他面前的盾牌好好的,他心裡嗤笑,霍霆山這一箭射歪了吧。
然而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