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付一筆額外的報酬。
多帶兩個人罷了,不是什麼大事。
遂應允。
路上,兩人告知他們一個訊息,身在長安的陛下山陵崩了。
國喪是大事,但又好像不是大事。於他們這些商人而言,不過是換一個人坐於高堂之上罷了。
官吏卻不同,越大的官吏,受其影響越深。比如幽州牧霍公,此事一旦曝光,對他影響就甚大。
不過民不與官鬥,他們沒必要在這節骨眼上給霍幽州尋不痛快。
但是……
其他人看著中途加入的兩人,不由面露懷疑之色。這兩人怎的如此犟,竟不會變通,他們真是商賈嗎?
“劉兄、高兄,既然玄菟郡已至,我們就此別過吧。”為首的商賈說。
劉兄說:“是該別過了,但在別過之前,請允許我和高賢弟宴請你們用一頓美味佳餚,以作報道。”
最後領頭的同意了。
他們此行攜著貨物來,自然得先行去集市交付貨物。
集市人流多,熙熙攘攘,熱鬧非凡。劉高二人隨商隊去交貨,在人來人往中,兩人忽然開口。
“聽聞長安的陛下駕崩了。”
聲音不算非常洪亮,但也不算小,兩人周圍那一圈人都聽到了。
霎時間,周圍之人停下,紛紛轉頭看向說話的兩人。
“你剛才說什麼?”
“這位老兄,東西可以亂吃,有些話可不能亂說。”
劉兄道:“這可不是亂說的,我從長安來,順著河流先來到下方的幷州,速度可比普通的行馬快多了,且此事並非我一人知曉,你若不信的話,可以問我的同伴,你們都……”
“爾等說的是謠言吧!”
突然有一聲橫空插來,“我亦是從長安來的,也是不久前才到,可沒聽說過什麼山陵崩之事。”
此時有另一人搭話,“進城時我是領了紅雞卵的,知曉霍幽州後日大婚,你進城時肯定也領了,畢竟一人一個呢,你既知道此事,為何還要在集市裡造謠陛下山陵崩?”
這人聲音也不算洪亮,剛好夠附近一圈人聽清。
本來還有些驚疑的布衣恍然。
對啊,進出城都有派紅雞卵,衛兵肯定也會說為何而派,他們不可能不知曉霍幽州大婚。
那為何在此時造謠,且還在人來人往的集市中說此事,這人莫不是別有居心?
最初說劉兄造謠的布衣這時高聲喊,“衛兵,有衛兵在附近嗎?這人可能是其他州的斥候,速速將其帶走吧。”
這一嗓子之後,竟還真有衛兵適時出現。
“何人在此喧譁?”
“布衣”說:“此人造謠陛下山陵崩,旁邊這個是他好友,請一併帶走。”
劉兄和高兄瞠目結舌,完全沒想到只不過是一盞茶時間,兩句話都沒說到,居然就引來了衛兵。
“冤枉,我不是斥候!”
“放開,我只在集市裡聊幾句天而已,憑什麼抓我?莫不是當了衛兵就自覺有權有勢,能欺負尋常布衣不成?幽州衛兵這般霸道,迫害百姓如此,這天底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他本以為這話會激起周圍百姓的認同,卻見眾人皆是一臉厭惡的看著他。
“此人心懷不軌,居然想破壞霍幽州的大婚,可惡至極。”
“霍公一口氣拿下冀州和幷州,估計是令旁的州牧又急又怒,這才派斥候過來給他尋不痛快。”
“趕緊將此人帶走吧,好好審審。”
兩個衛兵擒住劉高二人後,還不忘往他們口中塞一塊破布,堵住兩人的嗓子。
做完這一切後,衛兵揚聲四周問:“爾等可有看到他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