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碾成粉末。
“辛錦,去尋兩個陶罐來,要一大一小的,且陶罐要添滿水。”裴鶯對辛錦說。
辛錦領命。
灌水後的陶罐沉,裴鶯讓過大江跟著去。
不久後,兩人回來。
裴鶯將小陶罐放入大陶罐中,“嘩啦”的一下,大陶罐內溢位一層清水。
“母親。”
裴鶯聞聲回頭,見是三個小輩,“你們怎的來了?”
霍明霽帶著弟弟妹妹見禮,“給母親請安。”
裴鶯這才明白他們為何而來。
大楚重孝道,大戶人家更看重規矩,子女每日會來給父母請安。
她如今為嫡母,底下的小輩按理說要來給她問安。
“不必多禮。”
裴鶯讓他們起了,“其實我沒那般多規矩,你們都大了,各自有各自的事情要忙,不必每日都來請安。”
霍氏兄弟忙推辭。
裴鶯看出兩兄弟的侷促,笑道:“待會兒我讓你們父親和你倆說。”
霍氏兄弟這回沒說話了。
孟靈兒沒他們這般拘謹,她看著兩個陶罐,好奇道:“孃親,這是要做什麼?”
“製冰。”裴鶯說。
請安結束,本想再聊片刻就離開的霍明霽頓住,“製冰?”
他只重複著裴鶯的話,不太清楚具體是哪兩個字。
裴鶯笑著頷首,“對,如今天氣漸熱了,我想制些冰塊納涼。”
“母親,冰塊如何能制?”霍知章疑惑,“您說的是命人開地窖搬冰吧。”
裴鶯搖頭,“非也,是製冰。地窖之法太過於勞民錢財,且冰塊還得愛惜著用,不划算。若是製冰,則無這些顧忌。說來也巧,我還未開始製冰,你們若想看,可在此旁觀。”
不過這話說完,裴鶯忽然想起三個小輩裡好像有兩個要上堂了。
她看向霍知章和孟靈兒,“囡囡、知章,你倆早上好似有課吧。”
被點到名字的兩人微僵。
他們確實要上堂,現在來主院中給母親請安,是趁著課間來的。
裴鶯觀他們面色,知自己沒記錯:“此事不急,你倆先回去上課吧。”
霍明霽也發話,“聽母親話,你倆且先回去。”
見兩人磨磨蹭蹭、幾乎是一步三回頭的往院門口走,裴鶯失笑說,“回吧,改日再製給你們看。”
兩人離開後,霍明霽說:“母親,可有需我幫忙之事?”
“並無,明霽你看著就行。”裴鶯將碾碎的硝石倒入外側的陶罐中。
硝石入水後,裴鶯又往其中加了鹽,最後拿了小木棍開始攪拌,“已好了,接下來只需靜候。”
“……好了?”霍明霽錯愕。
就他所見,母親只往水中添了兩樣東西。
書房裡。
霍霆山目光看向眾人:“暫定七月初一動身,備戰之事,還請各位抓緊自己負責的範疇。”
眾人皆是拱手作揖,“謹遵主公之令。”
今日六月初十,距離七月初一還有二十日。
讓一批人離開書房後,霍霆山留了零星幾人,待安排妥當,他亦隨公孫良一同往外走。
“某有一疑惑,欲請主公為某解答。”公孫良忽然道。
霍霆山:“太和但說無妨。”
公孫良摸了摸羊鬍子,“如今主公已大婚,為何仍要禁趙天子山陵崩之事?”
此事不單是向百姓禁,連帶著府中竟也禁止提及,為了令他們重視,主公方才在書房甚至不惜二度重提。
霍霆山轉了轉手中的扳指。
公孫太和是他心腹,加之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