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一個多小時,冷廷遇來到洛杉磯西邊的貧民區。
雖然洛杉磯有著她無比光鮮亮麗的一面,卻也有著讓你無法想像的地方,就比方說,此刻冷廷遇來到的貧民區。
骯髒、混亂、居住環境惡劣、治安極差,洛杉磯貧民區這種地方,是連流浪狗流浪貓都不願意來的地方,更何況那些政府的公職人員。
所以,這種髒亂差的貧民區,自然也就成了某些人的避難區。
冷廷遇要人查了將近三個星期,幾乎將洛杉磯的每一寸地方,都翻了一遍,才查到,陸家的管家陳邦達帶著他的老婆兒子,藏匿在這貧民窟裡。
下了車,由幾名保鏢帶路,繞過幾條狹窄又惡臭連天的小道,走了差不多兩公里的樣子,冷廷遇終於來到陳邦達和他的家人居住的一間破爛的鐵皮房前。
“四爺,陳邦達就在裡面。”其中一個帶頭的保鏢看向冷廷遇,格外恭敬地道。
冷廷遇頷首,然後,下巴對著鐵皮房那半關半開著的破舊的門揚了一下。
保鏢受意,大步過去,一腳踹向那破門。
“哐當!”
鐵皮撞擊發出來的巨大的聲響,讓裡面正昏昏欲睡的陳邦達立刻便清醒過來,從床上彈坐了起來。
他眯起眼睛,朝門口看去,當看到逆著刺眼的陽光,出現在門口的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的時候,瞬間便愣住了,完全忘記了反應。
冷廷遇跨進鐵皮房裡,掃視一圈之後,深不可測的目光,才落在了呆坐在一張狹小又髒亂的鐵床上,鬍子拉碴的陳邦達。
眼前的陳邦達,比照片上看到的那個陸家大管家,相差大遠,不冷廷遇不禁微微擰了擰眉頭。
“你是。。。。。。。。。。?”在冷廷遇深邃如炬的目光下,陳邦達終於回過神來,聲音帶著強烈不安地問道。
“冷廷遇,簡夏的丈夫。”冷廷遇看著他,毫不含糊地介紹道。
陳邦達一驚,渾身都抑制不住地顫了顫。
他沒想到,他藏的這麼隱匿,而且這麼多天來,幾乎沒有踏出過這個貧民區,冷廷遇竟然會找到他。
“你。。。。。。。。。。你想幹什麼?”
陳邦達睜大雙眼看著冷廷遇,眼裡,是完全無法掩飾的惶恐與害怕,雙手,因為極度地不安,緊緊地拽住了鐵床的邊緣,手背上青筋條條顯現。
“帶你回惠南市,出庭指證戰雲茵。”冷廷遇回答的再言簡意賅不過。
“你們。。。。。。。。。你們都知道幕後真正的主使,是戰雲茵?”
“怎麼,你還打算一直替她頂罪,一直在這個地方藏下去?!”冷廷遇不答反問,那雙如古井般深邃的黑眸裡,沒有一絲情緒的變化,卻看得讓人心驚膽戰。
陳邦達搖頭,臉上的惶恐不安,更甚。
“不,我不能回去,回去了,我也是死。”
冷廷遇看著他,當然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陳邦達曾經誤殺過人,是戰雲茵替他買通了所有人,隱瞞了一切,讓他免受牢獄之災,從此以後,陳邦達便成了戰雲茵的心腹,事事效力於戰雲茵。
這些,是他的人前幾天才查到的。
菲薄的唇角,似譏似誚地淡淡一勾,“你也可以繼續呆在這裡,但死的不將是你一個,還有你的兒子跟老婆。”
“你。。。。。。。。。你什麼意思?”陳邦達無比震驚地問道。
“你以為,你兒子現在躺在醫院裡,是意外?!”
陳邦達眉頭驟然一擰,忽然就明白了冷廷遇話裡的意思。
前兩天,他老婆和兒子在這裡實在是住不下去了,要搬走。
他想著,過去個把月,都沒有人能找到他們,更何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