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的生呢。
想到這裡,她只有咬著牙點了點頭。
“哈哈!”閔赤天大笑著站了起來,裴蓓蓓的匕首對他根本就不是威脅,他只是輕輕一個轉身,身子就順利地滑出了裴蓓蓓匕首的攻擊範圍。
“你想死,我偏不成全你。從明天開始,我就讓你嚐嚐忤逆我的下場,直到有一天你會哭著來求我。否則你會一直都過得很慘。”
…
裴蓓蓓終於知道閔赤天口中所說的很慘是什麼一個概念了,摸了摸身上的粗布衣服,又看了看眼前堆成小山一堆的衣服,裴蓓蓓卻一點也不覺得苦。
當初流浪的日子比這苦上何止百倍,她都能活了下來,這一點點的工作又算什麼?只是憐兒卻不這麼想,從小她眼裡的小姐都沒做過什麼事,連穿個衣服都要人侍候,這麼一大堆的衣服還不要了她的命?並且皇上下了旨,任何人都不可以幫她,否則對她的懲罰將要加倍。在這種情況下幫她就是害她,憐兒也只能不忍地站在一邊看著。
勸了她幾次,憐兒都不能釋懷,裴蓓蓓也就放棄了。不過她的心情還是好了不少,因為這樣至少不用擔心閔赤天的騷擾了。而且這裡離宮外只有一牆之隔,一旦有機會她一定會想辦法逃出去的。只要逃出去找到藍兒,他們一起離開,到一個沒人能找到的地方,一定可以很幸福地生活。
所以在心情大好之下,她反而輕鬆地哼起了歌,腦子裡幻想的都是將來和百里藍在一起過著的平凡生活。
“妹妹你坐船頭,哥哥在岸上走……”
“娘娘!”憐兒嬌嗔,“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情唱歌?”
“就是這種時候才要自己調節心情不是嗎?”裴蓓蓓把洗好的衣服放在另一個盆裡,又去打了一盆水,準備洗別的衣服。
看到她洗得如此熟練,憐兒真是吃驚不小,別說是從小沒做過什麼的小姐,就連在小姐身邊一直侍候的她,恐怕也不可能洗衣服洗得這麼好吧!而這個她認為根本就不會洗衣服的小姐,卻把衣服洗得如此乾淨,還像是做過無數次一樣的有條不紊。她怎麼能不吃驚。
“小妹妹,我坐船頭,哥哥你在岸上走……”
“娘娘!你唱的是什麼?我怎麼沒聽過?”雖然裴蓓蓓的嗓音不怎麼樣,不過歌唱得還是很有韻味,讓憐兒聽得很入神,只是這樣的曲調卻是從沒聽過的。難道是小姐最近才填的詞?不過怎麼聽著都像是民間的小調呢?
“好聽嗎?”裴蓓蓓燦爛地對著憐兒笑著。
“嗯!”
“那我再唱給你聽。”難得有人願聽她唱歌,裴蓓蓓也來了興致。
於是在她並不優美卻奇怪的讓人想聽下去的歌聲中,這一天也就很快地過去了,等她洗好所有的衣服,天色已經快黑了。除了吃飯的時候以外,她整整洗了一天,這還是因為她真的很會洗衣服,如果是換了真正的秦落兒,恐怕就算是三天也未盡能洗出這麼多。
“我們回去吧!”裴蓓蓓拍了拍憐兒的肩,大氣地說。
“娘娘你累嗎?”憐兒從懷裡拿出絲帕為她擦臉上的汗。
“以後都不許再叫我娘娘知道嗎?”裴蓓蓓因她的稱呼,有些不開心。
“可是這裡是皇宮。”
“皇宮怎麼了?我已經被逐出宮,以後就都不是娘娘。”
憐兒怕她說出什麼瘋話被別人聽去惹出事端,也只好不反駁她,當是預設了。
於是這兩個女人在歡笑聲中慢慢地離開。當她們的身影消失之後,在一個角落裡閃出兩個人來。閔赤天陰冷著臉,心裡為她的轉變驚訝。剛剛處理完政事,想透透氣,沒想到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這裡,當看到她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他真的很吃驚,沒想到只是短短的三個月,就可以把一個人改變的如此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