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距離目睹那戒指後,臉色如遭雷擊般猛地一變。
眼神中流露出無法言喻的震撼。
儘管此時她正承受著身上黑紋燃燒帶來的刺骨劇痛。
但還是強打精神,顫抖著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個破舊的玉盒。
從中取出一枚與藥老手中戒指如出一轍的戒指。
“花……斯年?”藥老輕聲呢喃,聲音猶如斷絃之琴,帶著悽切。
“哈哈哈!”倏忽間,夜梟啼泣般的笑聲驟然炸響。
其間交織著哀傷的泣音,令人心絃震顫,酸楚難當。
笑聲的源頭,正是那白裳女子。
她凝視著眼前的蕭辰,淚水如決堤之洪般湧出眼眶。
順著臉頰滑落而下,彷彿一串串晶瑩的珍珠。
其眸光復雜難辨,猶似亂麻糾纏,情愫紛擾,難以理清。
“孃親遺言在耳,無論時光荏苒,終有一人,攜此戒而至。\"她哽咽道,
“此人,便是我失散之父。”
字字句句,皆自心海深處艱難擠出。
滿載著思念的沉重與苦痛的深切,如泣如歌,動人心魄。
言盡於此,她已泣不成聲,喉嚨緊鎖,再難言語。
內心苦澀與委屈,如潮水般洶湧而至,幾乎將她淹沒。
“你……為何遲來至此?萬載時光,我們痴痴等了數萬載春秋!”
“現在我等不及了,等不到了!”
“她在枯萎,她在枯萎啊!我的壽元也在急速流逝,可是我只需要再多等一個時辰,明明我只需要再多等一個時辰!”
她的手顫抖著,想要抓住藥老,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手臂從他的身體穿過。
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原本還想繼續說的話,被恐懼緊緊地扼住了喉嚨。
整個花海瞬間被沉默所籠罩。
當最後一縷黑紋在她身軀上消逝殆盡,她的心靈深處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生命的尾音裡,她的眼眸褪去了恐懼與慌亂,僅餘一片靜謐與安詳,宛如秋水長天。
她的聲音,輕如晨風,細若遊絲,悠悠響起。
“爹爹,此聲初喚,亦是終別。”
“母親曾說爹爹是世界上最好的人,而我卻在幻想為何爹爹數萬年不曾到來。”
“但是……年兒好累,好想睡一覺。”
“或許……爹爹,你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吧。”她試圖理解父親的苦衷,儘管她並不明白那些深奧的事情。
淚光在她臉頰輕舞,落入花海,激起朵朵剔透漣漪。
“但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孃親匿於花海秘境深處。”
她的聲音微顫,攜帶著哭意,淚珠在眸中徘徊,欲墜未墜。
“她……甚……思……”她的聲音漸弱,如同風中燭火,搖曳欲熄。
重壓之下,呼吸都顯得艱難。
言雖未盡,而思緒如海,氾濫於空氣之中,不可遏制。
生命之輕,恰似風中燭火,搖曳生姿,卻也瞬息可滅。
世人皆知,花族之軀,雖脆弱易碎,不堪一擊。
但生命力極其頑強
而今,這抹生命的微光,已至盡頭,黯淡將臨。
藥老步伐踉蹌,神思恍惚,步至她前。
“為父……”
萬千話語止於喉,最終只能化為一句。
“對不起”
他伸手想去觸控她,眸滿是痛楚與絕望。
而身形於微風中悠然搖曳,猶如夏日盛放之花,光芒璀璨,卻轉瞬即逝。
她見此,微微一笑,從是孩子看見父親手上拿著糖欣喜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