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慢點喝,別急。」羅先生靠過來拍拍她的背,表情很是純良無害。不知道是不是餘瀾秋當下比較敏感,總疑心羅先生趁機摸她了,手掌在她背後停留的時間有點長。
餘瀾秋霍地站起來,看看他,端著自己的飯碗跑到他對面坐下,「別打擾我吃飯。」說著,低下頭大扒了好幾口飯,她得吃點東西壓壓驚。
羅少卿一愣,撐著額頭低笑,肩膀抖動,「你真可愛。」
餘瀾秋眼裡只有美食,沒理他。
兩人吃完飯,餘瀾秋跟他說了容太太來拜訪的事。羅少卿是這樣說的,「崔女士是位讓人欣敬的對手,明事理、有手段,可惜遇人不淑,容國軍配不上他。」羅氏書香世家,上世紀祖輩就算不得已下海經商,生意也不太家族受重視。
祖父輩一直教育後背團結友愛,以禮儀教養後代,羅氏子弟大多本性溫和無害,待人疏朗,遇到同道中人更願意提攜,所以羅氏門下曾經追隨者眾多,羅氏子弟下海前期比別人順利,其中也有他們的一份功勞。
羅氏也不是一直輝煌的,萬事開頭難,剛開始羅家生意虧多賺少,一直到羅少卿的祖父那一輩才開始在商界佔有一席之地,到了羅大伯更是把羅家企業發揚光大。
水火不生,則陰陽無以成氣,度量無以成制,五勝無以成埶,萬物無以成類,百業俱絶,萬生皆困。章《鶡冠子·度萬》百業集團,百業者,取羅氏當初受各業人士傾力相扶之意,意為羅家後輩自當低調謙遜、待人平和,有所成即懂得回報社會。
所以,羅家人時至今日,或許滿身銅臭,上位者有時做事有失偏頗,但祖訓不能忘,他們不會遷怒無辜,羅少賢兄弟雖然看不慣容國軍,但冤有頭在有主,他們不會牽連崔家。但未免崔家事後暗中對容家施以援手,他們得給以適當的打壓壓制。
「你們準備怎麼對付容國軍?」餘瀾秋問羅少卿。
羅少卿:「已經對付了,搶了幾單生意,也破壞了他們的部分資金鍊。很快,他們的基金鍊就會全面斷開,我收集了一些容國軍跟某司高層錢色交易的證據,準備交給警方,賢哥攔下了。」
「賢哥覺得這些教訓不夠?容國軍這樣人,亂搞男女關係,錢色同沾,沒理由不碰權,只有觸碰到更深層的利害關係,才能把他的人脈一網打盡,不然這麼點輕飄飄的證據,經過一番周轉,最多隻能送他進去坐一兩年。」
「嗯。」羅少卿摸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他感覺餘瀾秋更懂他哥的想法,擔心她會不會覺得自己做事過於溫和了。羅少賢說這點證據不夠,他已經招手收集容國軍透過錢權交易牟利的證據,爭取消耗容家奔走的大半錢財跟人脈,他要容國軍以後翻身不能。
「賢哥是不是罵你了?」餘瀾秋見他那樣子,揶揄著問。
羅少卿一秒正經,嘴硬道:「我哥怎麼會罵我。」見餘瀾秋不信,不服地說,「就嘲諷了兩句,諷刺的話怎麼能算罵呢,他也是擔心我才這麼說。」
餘瀾秋朝他豎起大拇指,厲害,要面子還得看羅先生。
見羅少卿還在瞥她,餘瀾秋就問,「一臉欲言又止的,有話直接說,我看不懂臉色,猜不出來。」
羅少卿猶豫了一下,夫妻之間有話不能憋著,容易產生誤會,就問她,「你是不是更喜歡賢哥的做法,覺得我手段太溫和,過於軟弱了?」
「怎麼會?賢哥這是哥哥對弟弟的看重,他有他的性格有他的手段,我對賢哥沒什麼意見,更沒想法,他做的很好。羅先生也有你的需要考慮的東西,你是一個集體的當家人,不好因為私人原因,而出手整治一個,或許將來會成為利益合作者的人物,你也有你看事情的角度,沒有誰強誰弱的。」
餘瀾秋認真地看著他,接著說:「羅先生你本來就是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