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少卿聞言恍惚了一下,他已經想不起來曾經的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了,曾經有人說他中二、幼稚、精力旺盛,也有人說他熱血、有文采、有詭辯之才。
「剛進基層歷練的時候,很不理解大伯,而且爸媽不管我,弟弟更是沒心沒肺地丟下我逃跑了,雖然理解家裡人也是為我好,但免不了覺得自己遭受了背叛。」說到這裡,羅少卿笑了一下,「但現在,我很感謝他們。」
如果今天羅少卿所擁有的能力,不是他因公事繁忙而生出的念頭,就沒有他今天的地位,也沒有他跟餘瀾秋之間的緣分。
「雖然理解,但總有遺憾,所以,我想讓小皓按自己的想法走一次,就是失敗了也還有我們。」餘瀾秋說。
「是啊,就讓他選一次。」羅少卿釋懷了。
餘瀾秋握著他本來放在她膝上的雙手,扯扯他,「起來坐呀,蹲著腿不麻嗎?」羅少卿順著力氣站起來的時候,餘瀾秋隨之仰起頭笑望著他。
她的眼裡有亮亮的星光。
「不坐,我們回去吧,天快暗下來了。」
「腿不麻呀。」餘瀾秋說著,伸手在他小腿大腿上捏捏按按,想給他揉通經絡,促進腿部血液回流。
羅少卿心下一動,眸光四顧,見周圍沒人,大膽地在她唇上用力一吸,完了快速站直。兩人嘴唇碰觸的時候,發出了很大一聲「啵」,可見他那一吮用了多大的力氣。
餘瀾秋冷不丁被偷襲,而且羅先生下嘴不知輕重,把她嘴巴都撞痛了,本來想生氣,抬頭見他一副不該在外面孟浪的懊惱樣子,又不禁想笑。餘瀾秋也真的笑了。
羅先生真是個老古董。
餘瀾秋一笑,羅少卿更想抱抱她。他俯下身子,雙手環上她的細腰,正要享受這樣寧靜的時刻,餘瀾秋突然笑出聲。別誤會,她不是在笑羅先生。餘瀾秋是被癢笑的,誰讓她腰間敏感呢。心累。
羅少卿顯然誤會了,只扣緊她的腰,讓她上半身更貼近自己。羅少卿不服氣地問,「你笑什麼。」這是他老婆,他親一口自己老婆怎麼了。以後還親。
「哈哈……呃,不是笑你。」羅少卿用力,餘瀾秋反而沒那麼癢了。最怕的是那種似摸非摸像羽毛輕輕拂過的撫摸,用點力氣她反而能接受。
「好了,先回去再抱。」餘瀾秋就著他抱的姿勢站起來,拍拍他的背,讓人鬆開她。
兩人回到家裡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歇了一會,看看電視,再去書房也正經處理不了多少事,餘瀾秋就先回臥室洗澡。
而在兩人飯後休閒地散步乃至慢悠悠踱步回家的時候,餘明皓才剛到達另一個城市。
夜晚的都城依然繁華喧鬧人流如織,上夜班的上班族來去匆匆,也有下班後約著出門相聚的友人,有為生計奔赴在這座城市的街道的追夢人,也有即將離開這個夢想之都的失意人。
餘明皓不是其中的任何一個人,他還只是個對未來懷有朦朧憧憬的青澀學生。大學,這個階段的學生,既有身在象牙塔裡的純真與柔軟,又有既有步入社會的期待與憧憬、迷茫和不安。這時期的同學情誼,既可以純潔無瑕,也可以滲合著計較與利益。他們這時候已經開始無形中形成各自的小圈子,給自己物色人脈的界限。
餘明皓出身普通,既不富有也不算貧窮,在校日常開銷不拮据,但如果有什麼特別的花費,就不太夠用了。他姐姐從不曾虧待他,但不會讓他養成大手大腳的毛病,讓他誤以為錢多麼好賺。
餘瀾秋當年讀書期間,為了讓自己跟弟弟生活好過,寒暑假從來不曾玩樂過,她一直利用空閒時候打著各種零工。
所以,即使現在生活水平高了,餘瀾秋有穩定收入,餘明皓也上了大學,因為學習用功,爭取到不少助學金獎學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