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倒是沒想到這武元公主李清焰居然覺悟這麼高。
沉默兩秒,許元緩緩開口:
“首先呢,我覺得婚姻這種事情是需要一點隱私的空間。”
“具體點。”李清焰。
許元表情嚴肅:
“我朋友很多,可能有的時候晚上會有應酬不回府。”
“.”
李清焰鳳眸一點一點的眯了起來,聲線平穩:“嗯,然後呢。”
許元斟酌用詞:“我這人生性閒散,偶爾會外出散心。”
李清焰一雙鳳眸笑吟吟:
“繼續說。”
“其次呢,我覺得”
“殷鶴,你覺得朕家的那丫頭和你家的這小子能成麼?”
站在窗邊,皇袍老翁眼神淡漠的盯著遠處那片湖泊。
清風拂過閣樓,室內案桌上的餐具已經被聶公公收走,取而代之的是一方茶盤。
許殷鶴怡然自得的坐在蒲團上自斟自飲:
“長天應該是願意的,至於武元我對她瞭解不多。”
李曜玄回眸瞥了許殷鶴一眼,不急不許的說道:
“不多麼?確實.武元這丫頭的性情,就連朕也不是很瞭解。”
“你不瞭解?”許殷鶴不置可否。
“她從小跟著慕鎮北那傢伙,朕自然不瞭解。”
李曜玄聲音帶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但之前與她說及此事,她直接一口便答應了。”
許殷鶴放下茶盞:
“如此說來,此次婚事算是成了?”
李曜玄眼神有些古怪,轉過身靠著窗欄:
“你可別裝糊塗了,朕指的是性情。
“武元的性子朕雖然不太瞭解,但她自幼軍中長大,其間養成性子不會太溫柔,而你那兒子這些年來在帝京裡做的事,你應該心裡清楚。”
翻譯一下,倆暴脾氣擱一塊,你許相國想個辦法解決了。
許殷鶴略微沉思,悠悠的說道:
“自從能修煉開始,長天性情變了一些,應該不會打.”
話音未落,房內忽然沉寂。
“.”李曜玄衝著窗外努了努嘴。
“.”許殷鶴嘆了口氣。
然後,
“砰!”
“嗡——”
“李清焰,你有病吧?!你當著這是你家軍營呢?”
“轟!!!”
黑龍馬車行駛在天安路上,朝著來時的反方向疾馳著。
車內的空間沉寂一片。
許殷鶴面無表情的盤坐著。
許元也安靜的坐著,臉上有些淤青。
父子二人之間的茶案上擺著一座香爐,嫋嫋青煙向上飄散。
大眼瞪小眼。
不知過了多久,
許殷鶴的聲音幽幽的響起:“傷得怎麼樣?”
這是句開場的廢話,這老爹修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他受的全是皮外傷。
許元也便笑了笑:
“武元下手有分寸。”
許殷鶴點了點頭,問:
“怎麼和她在湖邊打起來了?”
許元聳了聳肩,模稜兩可:
“和那女人開了幾個玩笑,不過她脾氣好像不是太好。”
許殷鶴對於這話並沒有發表評價。
真情流露也好,演戲也罷,都不會影響這次的婚事,因為到現在位置這三子都沒有說出不願結婚的話。
許元嘆了口氣,忽然問道:
“父親,我就直接問了,一開始我的婚約物件就是武元,對麼?”
許殷鶴挑了挑眉:
“長